匕首,長劍,砍刀,齊齊朝著唐正身上招呼。
“烏合之眾!”
面對眾人的圍攻,唐正不置可否一笑,右手猛地一抖。
手裡的長劍瞬間抬起,殺意暴漲,朝著攻擊過來的對手刺了出去,堪稱一劍萬年。
寶劍雖然沒有光芒,但是那股寒意在寒冷的黑夜中,寒顫了所有人的心,也寒顫了生機。
“啊”
十幾名黑衣人根本來不及抵擋,胸口迸發出溫熱的鮮血,然後向兩邊摔去。
葛傑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他知道唐正武道高超,但是沒想到竟然高超道如此的地步,一劍竟然重創了足足是十人,不僅如此,劍尖的力度和氣勢還沒有絲毫的減弱,繼續朝前刺去。
又是一聲慘叫。
“嗖”
一個秋風掃落葉,剩下的八名黑衣人悶哼在地,腹部全部被劃開。
冒著熱氣的鮮血灑滿冰冷的大地。
“好,好,太精彩了。”突然周圍亮了起來,如同白晝一般。
在十幾個黑衣人的簇擁下,一個年輕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年輕人的身後跟著一個高瘦的黑袍老者,頭髮雪白,鬍鬚飄散在前胸,身上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袍,背後揹著一把寶劍,看著很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感覺。
年輕人在距離唐正大約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對著唐正抱拳道,“唐先生,見諒,都是我管教無方,手下人冒犯了你,我在這給唐先生賠禮了。”
看著對方假惺惺的樣子,唐正心裡冷哼一聲,但是嘴裡確是說道,“既然如此,你這個賠禮我收下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唐正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但是被年輕人攔住了。
“等等,”年輕人喊住了唐正,“唐先生,既然來了,不妨去寒舍喝杯水。我薛兆澤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廣交朋友了。”
“薛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話直說吧。”唐正懶得跟他廢話。
薛兆澤哈哈大笑起來,“耿直,唐先生耿直,我喜歡。那我也不廢話了,我很欣賞唐先生,想把唐先生收在薛家,當一名供奉。”
“我保證讓唐先生在薛家過得舒舒服服,而且我會給唐先生提供最好的資源。我相信以唐先生的資質再加上我薛家的資源,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躋身華夏武道強者之列。”
“薛先生,您太抬舉我了,練武於我來說是用來強身健體的,不是用來打打殺殺的。只有在逼不得已之下,我才會動手。我這輩子的追求是當一名醫生,懸壺濟世。您家的這個供奉並不適合我。”
薛兆澤心裡不由的吐槽,“我信你個鬼。”
心裡不痛快,但是為了把唐正拉到薛家,他還是壓著火氣,好言好語的說道,“唐先生,你來我薛家一樣可以行醫濟世,只要先生在薛家危急的時刻出手相助,別的時間唐先生都是自由的。”
“唐正,我家少爺給足你臉面了,你還不趕緊接著。”葛傑在一旁說道。
“不好意思,我還是不能答應,薛少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告辭了。”唐正道。
薛兆澤眉頭一挑,“你不願意來我薛家當供奉也行,顧思思是我的死對頭。你只要不跟顧思思再來往,這件事咱們可以翻過去。”
唐正不覺笑了起來,“薛少,你家住海邊嗎?”
“什麼意思?”薛兆澤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管的太寬了。”
“你竟然敢諷刺薛少,小子,我看你是活夠了。”葛傑早就有些忍不住了,聽到唐正說這話,直接怒喝道。
薛兆澤身邊的老者說道,“既然這小子如此不識好歹,自以為是,我去教訓他一番,打服了也就是了。”
葛傑因為唐正,幾次三番被薛兆澤責備,心裡恨透了唐正,現在聽到黃供奉要親自出手,他心裡興奮無比。
黃供奉是地境初期的高手,論修為在京師那也是排得上號的。
薛沼澤帶上黃供奉也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薛兆澤聽到黃供奉的話,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在他眼裡唐正是有本事,但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不能為他薛家所用的人,還跟薛家的對頭走的近的人,下場只能是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