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明白鞠文啟的心思,不明白也就不明白了,打趣幾句也無所謂,可有的人就是心思不正,什麼事兒都能挑出刺兒來,惡意中傷他人。
有人說鞠文啟越來越能裝蛋,大字不識幾個的瘸子還學人家文化人戴個破眼鏡,說他三個姑娘還沒怎麼著呢就以為自己是皇帝的老丈人尾巴都能翹天上去,恨不能拿下眼皮看人,嘚瑟的沒邊兒了。
甚至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舉例說自己好幾次在路上遇著鞠文啟跟他打招呼說話鞠文啟都不搭理他,以為自己多有本事呢現在就開始瞧不起人。
他們都覺得如果鞠家的三個姑娘真要有大出息那鞠文啟還不定嘚瑟成什麼樣呢,還攛掇屯子裡的其他人也別給鞠文啟好臉色,讓他知道瞧不起人是什麼下場。
現在的鞠文啟可不是當年的他,這要是擱當年,都不用多少人攛掇,絕大多數的村裡人肯定都不惜的搭理他。現在鞠文啟可比當年有地位,說話有分量,身邊圍著的人也多,別人的三言兩語對他的影響已經不會像當初那麼大。
影響不大還是會有影響,不管別人怎麼表現,自打知道有人這麼說他後,鞠文啟心裡就怪不得勁兒的。
白天他都是一邊看飯店一邊做茶盤,得戴眼鏡才行。可他不想老被人說,就把眼鏡收起來不戴。
做這種精細活要是看的不清的話往往會有兩種後果:一是刻壞茶盤,前功盡棄;二是弄傷自己,流血說不定還會弄髒茶盤。
就第二天,鞠文啟一刻刀下去戳左手食指的手指肚上。
這一下戳的還特實,傷的挺重,流不少血,給飯店不少人嚇夠嗆。
去衛生所處理之後,鞠文啟只能暫停他的手藝活,安安穩穩的看飯店。
鞠靜就覺得奇怪,她爸做茶盤也不是一天兩天,之前怎麼都沒事兒這次就出意外了呢。
她去問張永梅,一開始張永梅不肯說,被問很多次才說實話。
知道鞠文啟是被那些中傷的話影響,鞠靜就特別生氣。
她氣鞠文啟經歷過那麼多的事兒還是太把別人的聲音當回事,把別人看的比自己還重;更氣外邊那些說閒話的人,自己的日子過得不怎麼樣就知道盯著別人,最欠罵的其實就是他們。
鞠靜也不是一個能忍氣的人,開始私下跟人打聽都誰背地裡說她爸,打聽來打聽去,又沒跑出老鞠家人去。
頭一開始就是蔡美玉說的,後來又冒出一些人捧她的臭腳。
這種事,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罵一遍,那就得找上躥下跳最厲害的和最先開這個口子的。
開頭的是蔡美玉,上竄下跳最厲害的是屯子裡一個自來就愛扒瞎的婦女。
確定目標後,鞠靜也沒耍花活兒,帶著狗和尹凱旋直接去找人。
她倒是要看看這些人是有多愛說多能說,誰要是敢在她面前說錯一個字兒,她就把那人的舌頭揪出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