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按響床頭的警報,門外整齊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男人錯愕轉頭,意識到中了計,眼神陰毒地掠過緩慢坐起來的青年。
視野裡毛茸茸的小糰子被徑直拋了過來。
就是這小表情總有幾分彆扭。
青年伸出手——
墨綠色絲綢柔軟細膩,垂感極佳,盤扣式的領子往下滑了些,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脖頸。
矜肅冷淡的青年一隻手接住小糰子,另一隻手擋住了緊隨其後的匕首。
白玉般的手背劃出一道血淋淋的痕跡,濃墨般的眼眸微掀,佛珠輕輕落在熊貓崽崽頭頂。
男人則在丟出匕首的一刻縱身從視窗跳了出去。
落地的時候就被別墅的保鏢牽制住。
呼吸間是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雲昭扭了扭小身子,跳到青年膝上。
沈念尋縱容地垂眸,和小崽子霧濛濛的貓瞳對上。
黏糊糊的血跡滴落。
雲昭甩甩腦袋,圓圓的耳朵耷拉下來:
“嗷?”
視線順著落在手上,青年眸色微冷,留意到某個小東西緊張兮兮的注視,指了指旁邊的床頭櫃:
“酒精和紗布在第二個櫃子裡,你要幫我拿來嗎?”
某隻熊熊淺紫色的眼瞳亮了起來,圓乎乎的腦袋認真點了點。
費力憑藉兩隻小短腿支撐,露出的爪子熟稔扒拉著。
酒精,紗布,剪刀。
青年慵懶的看著某隻熊笨拙又快速的將東西一一放在自己面前。
“咬著。”
青年低啞的嗓音很是好聽,雲昭乖巧地張開口,替青年咬住紗布的一端。
房間裡的狼藉已經被收拾乾淨,霧色的紗幔宛如美人起舞,價值連城的古老香爐煙霧朦朧。
雲昭歪著熊腦袋,前爪撐地挺直腰板,豎起的淺紫色貓瞳在青年身上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