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見你的女婢在我的屋後燒東西,這件事你可知道?”
“孫女……孫女知道,但是那東西絕對不是什麼髒東西,只是……只是孫女的一件汙裙而已。”
周以寧怯懦的開口。
“一件汙裙而已,為何要燒?”老太太平緩的聲色,讓人聽不出她現在的喜怒。
周以寧想了一會,才訕訕道:“孫女……孫女不敢說?”
“這有何不敢?難不成這裙子裡還有什麼玄機?”
“……”
“三小姐,這件事情若是說清楚了,老太太也自然會放你走,但若是說不清楚,我可就得好好的與三小姐嘮叨嘮叨了。”
老太太身邊的嬤嬤,那可是以前在宮裡做過事情的老人,別的不說,折磨人的手段可是有一套。
周以寧把頭低得更低了。
“孫女今日下午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一位高人,本來孫女兒已經迷路了的,信得高人指點才得回家,臨走的時候,高人囑咐我一定要將身上這件帶汙的羅裙燒掉,並給了我一張……一張黃符,而且還說燒的位置必須是特定的,所以……”
“高人?”
老太太平靜的眼睛裡面終於有了一點波瀾,“除了這些,那個高人還說什麼了?”
“他將孫女在鄉下的事情一句不差的說了,更是提到了祖母,說什麼並非與子無緣,不過這句話,孫女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與子無緣!
老太太的手上把玩的佛珠突然斷裂開來,珠子散落了一地。
一時之間,大廳寂靜的只剩下珠子滾動的聲音。
半響,老太太哽咽的開口:“這人,可,還說了什麼?”
“其他的,孫女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他讓我把羅裙燒掉之後,將圍牆周圍的土都給翻一下,便沒有其他的了。”
老太太思索了一會,擺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
周以寧一幅軟著腿的模樣,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
直到第二日拂曉,周以寧去給秦氏請安的時候才知道,昨日她半夜被老夫人和相爺叫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既然她不在,那麼今日份的請安自然也可以免去了,周以寧還沒有離開院子門前兩步,周以慧氣急敗壞的衝了過來,看她臉上隱隱留下的兩條淚痕,應該是哭過了。
“賤人!”
她一巴掌打過來,周以寧也這樣實在的挨下了,這一巴掌,把旁邊的丫鬟小廝都嚇的夠嗆。
周以寧捂著臉,擠出兩滴眼淚委屈道:“大姐姐為何打我?”
“你說呢!”周以慧恨不得把她這張虛假的臉給撕下來,她真是小看了這個從鄉下來的丫頭,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比任何人都重,一連讓他們母女著了幾次道!
“定然是你,陷害我母親對祖母下厭勝之術!我早就該知道了,你就是和那二房的蘇瑤玉是一夥的!”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妹妹我一直在鄉下待著,什麼厭勝之樹妹妹聽都沒聽過!”周以寧頂著著這張小白兔般可憐的臉,靠上去道:“妹妹知道姐姐這是有些著急了,可也不能血口噴人、栽贓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