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寧爭將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薛工天,涉及到了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這事可就不是他這個層次的人可以解決的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薛工天語氣沉重道;“唐池現在在哪裡?”
“他回醫院去料理凌白的後事了,我叫大嘴他們守在身邊。”寧爭嘆道。
“暫時先這樣吧,你親自過去看著點。記住了,別讓他出事。”薛工天聲音疲憊道。
“嗯。”寧爭眼神憂傷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就去了醫院找唐池。
沙發椅上,薛工天長吐出一口氣,攥緊了拳頭,無比煩躁的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最後只能無奈道;“這踏馬叫什麼事啊!”
……
唐池回到醫院後和凌白爸媽溝通了一會後就開始全盤處理起凌白的後事了,在醫院簽字完畢後,他就專門找了入殮師給凌白畫容。
無奈凌白麵部受損太過嚴重,入殮師也只能勉強化妝出了一個面孔。雖然不像,但好歹有臉了,總好過面目全非。
將凌白的屍體搬回家裡後,唐池又去找了一個墓地。剩下一堆亂七八糟找廚子和通知凌白家親朋好友的事情,就由寧爭幾個一起操辦了。
在江浙滬民間,有一種流行的喪葬習俗叫做吃豆腐羹飯,亦稱吃羹飯或吃豆腐飯。葬禮結束後,喪家要舉辦酒席(雅稱“豆宴“,酬謝前來參加葬禮以及以現金、實物等形式助喪賻奠的人。一般從未下葬前一天開始吃,吃到下葬後,期間大概兩到三天。
佈置出來的靈堂冰櫃前,唐池面無表情的站著牢牢的盯著凌白看。看著看著,眼淚一次接著一次的流下,他的眼睛很快就浮腫了起來。
寧爭他們上去勸過唐池,可他死也不肯離開,他們沒有辦法只好出去買了瓶眼藥水給唐池待會眼睛難受的時候塗抹下。
安排了明輝守在唐池後,寧爭又出去和大嘴去找了道士和戲班子。
薛工天和吳俊一干天宮人,也全都來到了凌白家看望。
“池子,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傷心了。”吳俊嘆息著安慰道。
唐池沒有任何反應,就只是怔怔的望著凌白。
薛工天和吳俊對視了一眼臉色都很難看,隨即拿起香給凌白拜了拜,接著就走了。
一直忙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寧爭等人才空下來。
簡單的吃了點晚飯後,大嘴和扁擔便過去陪唐池守夜了。而朱厭、宋向江因為明天早上四點多就要起來去和廚子師傅買菜,他們倆就先回家去了。
因為凌白家的親朋好友人數不少,再加上天宮也來了不少人,兩夥人聚在一起有的打起了麻將、有的玩起了牌九,所以寧爭就負責看著點,防止出點什麼事。
看了一會,寧爭打著哈欠走到了庭院,給沐晚鳶打了一個電話。
“你瘋了,快十二點了,知道嗎?我明天要上學的,跟你講,我明天要是上課打瞌睡,寧爭你就完蛋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沐晚鳶不滿的聲音。
寧爭喉結滑動了一下,低聲道;“晚鳶,我愛你。”
沐晚鳶氣呼呼道;“你別想著用這句話來打動我……”
“凌白,沒了。”寧爭艱難的說道。
沐晚鳶愣了一下,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忙問道;“誰,沒了?你說清楚。”
“池子的女朋友凌白早上跳樓身亡了。”寧爭微閉著眼睛道。
“為,為什麼?”沐晚鳶問道。
“昨晚出去玩的時候被人灌醉,迷……”剩下的話,寧爭沒有說出口,只是呼吸略微粗重了起來。
沐晚鳶明白寧爭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抿了抿嘴。
“晚鳶,以後你和朋友出去玩。尤其是去KTV或者酒吧的時候,你去之前必須告訴我。而且,每隔半小時你必須發一條資訊給我。如果你沒有發我資訊,我會立刻過來找你。還有,我禁止你喝酒。就算真的要喝,你只准喝一杯到兩杯。”寧爭極其認真的說道,沐晚鳶長得這麼漂亮,以後肯定會有人像姚薄一樣喜歡她。所以,他決定先對沐晚鳶打好預防針,避免凌白的慘事重演。
“嗯,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也不會讓你擔心的。”沐晚鳶心裡一暖,柔聲答道。
寧爭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煩躁道;“活生生的一個人,前幾天才剛見過,今天突然就沒了。我看到池子痛苦的就跟丟了魂似的,心裡也是十分的難受。想要去勸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勸不了。真的好煩,整個人要爆炸了一樣。”
“我給你唱首歌吧,在我唱歌的時候你不準想其他的事情,就安靜的聽我的歌聲,嗯?”沐晚鳶微微一笑道。
“好。”
沐晚鳶清了清嗓子,聲音柔美的將曾春年的最幸福的人動聽的透過電話唱了出來。
遇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