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時似乎有一個人一直走在我們前面,只不過他是誰我確實看不出來。”
阮夏緊緊地抓住她的手:“還有其他的細節可以看出來嗎?”
季若初搖搖頭,她自己也丟失了一些記憶,能記住的事情並不多,想起來這個事情已經是極限了。
見季若初無能為力的樣子,阮夏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在猶豫,也是在糾結。
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季若初,如果說了,她勢必會和自己一樣不安心。
阮夏不願意,再多牽扯一個人進來。
季若初看到她的眉頭始終緊鎖,五味雜陳,她握住阮夏的手說道:“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扛好不好,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一定和顧時宴有關係。
否則,阮夏絕對不能這麼著急的。
果不其然,阮夏的眼眸肉眼可查的閃爍,她愣愣垂下頭,淡淡道:“我懷疑,顧時宴和山崩的事情有關係。”
季若初忽地一怔,木訥得看著阮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阮夏抬頭,再次對上了季若初的眼睛:“我懷疑山崩的事情和顧時宴有關係。”
季若初的眼眸不可置信地閃爍,她看著阮夏的眼睛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阮夏垂下頭,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之前。
雖然有些事情她已經忘記了,或者說是有人刻意不讓她記得吧。
如果是原來,她可能不知道,但是每一次睡了的時候都會做夢,夢裡的情景很真實。
真實到讓阮夏懷疑那就是自己經歷過的。
尤其是在茫茫白霧中夢到姜煥生的那一次。
阮夏永遠都忘不了,姜煥生嘴裡呢喃的話:是顧時宴,就是他,是他害了所有人!
姜煥生的聲音如同地獄的魔鬼,將阮夏的大腦在不停地撕扯。
季若初看她這麼痛苦,於心不忍,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擔心。
從剛才見到阮夏的第一眼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至於是哪裡她又說不出來,現在一看,其實阮夏不對勁的地方還有很多。
諸如:她的帽子!
阮夏從來都不會戴帽子,現在的她卻戴上了。
季若初愣愣地指著阮夏頭頂的帽子問道:“最近是不是碰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你的帽子?”
阮夏大腦發痛,但還是能夠聽清季若初說的什麼,她決定攤牌了。
與其藏著,倒不如說出來的輕鬆。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待在醫院。”阮夏苦笑,將帽子從頭頂拿下,在季若初震驚的目光中,她一點一點的將自己這段時間遭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當季若初聽到她被人做了開顱手術的時候瞬間發怒,臉色十分難堪。
尤其是在聽到後面幾天顧時宴才找到阮夏,她心裡就是一肚子的火。
“跟他離婚算了,當初這麼放心的把你交給他,結果他卻沒能好好保護你!”季若初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