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髮箍價值一萬,何莞爾嚇得直咋舌,覺得這哪裡是個髮箍,明明就是孫悟空頭上那金箍了,而那價錢就是緊箍咒,念一念就得疼死她。
除了髮箍,髮夾、髮梳、馬尾夾也都不便宜,動輒上千,鑽多的甚至三四千一隻。
導購也是難得遇上何莞爾這樣顏值高、頭髮又繾綣茂密的客人,於是推銷得特別賣力,給何莞爾弄了好幾個髮型,都很別緻。
才嘉看著喜歡,於是幾千元一隻的髮梳都選了四五個,更別提一堆髮夾馬尾夾。
何莞爾當然也喜歡,但實在是嫌貴。
她今天是抱著鄉下人跟著才款姐來見世面的,絲毫沒有自己才是大客戶的自覺,還覺得見過世面就行,不是非要買,甚至攔著不讓才嘉買,把導購妹紙為難得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才嘉笑得格外開心,勸她:“莞爾,不把莫總今天掙到的錢刷出去,我一點都不開心的,為了我小小的報復心,你就從了我這一回吧。”
何莞爾一愣——想想也是,想必莫春山也不缺這三瓜兩棗的,於是乾脆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個水獺毛有兩小兔耳朵的毛球球下來,準備送給緣緣。
呵呵,打土豪分田地,人人有責。
第二家是著名的香奶奶家。
香奶奶家的東西,何莞爾只用過彩妝,除此之外的單品就是顧念送她的一對山茶花耳環。
至於動輒三四萬一個的包,在她看來那質量也就值兩百元,她覺得自己攻氣滿滿的根本不需要雙C來提升自信心,因此從來沒想過要買,也經常diss視香奶奶為今生最愛一款包買三四個顏色的顧念。
好吧,以上都是藉口,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窮。
才嘉顯然是老客戶了,一進店就要相熟的導購來招呼,她點了一堆衣服和包,試都不讓試就要刷卡買下來。
何莞爾馬上攔著她的衝動消費,才嘉衝她挑眉:“怎麼?又要替莫總省錢?你到底站在哪一方的啊?”
何莞爾弱弱地乾笑,傻乎乎地食指對食指:“也不是啦,我怕買得太多他惱羞成怒上法院告我。這算不算不當得利?”
才嘉白了她一眼,拿起一件粗花呢的外套塞到她手裡:“沒想到你還知道不當得利?放心,這是贈與的法律關係,他要敢告你我替你打官司,我還要反訴讓他賠我出庭費的。去,試一下再說。”
試了十幾套衣服,何莞爾下了結論——淑女風不適合她,還有這穿一次弄髒了就得扔的材質,還不如讓她穿報紙。
才嘉渾然不覺她的愁眉苦臉,反而星星眼地看著斜跨著LeBoy的何莞爾,一臉小女孩似的憧憬:“好好看好好看,我倒是想買但可惜我太矮了背起來就像偷了別人的包,你有身高卻不背實在是太可惜了暴殄天珍啊。來來來,再試試這個流浪包,小號的太沒勁了中號又太大,你背就正合適。”
何莞爾嘴角直抽,心裡有個奇怪的想法——她怎麼覺得才嘉是把她當模特,把自己穿不了的衣服或者揹著太大了的包,通通往她身上堆呢?
敢情這是在玩換裝遊戲過癮呢?
香奶奶的衣服是沒買的,不過才嘉固執己見,終究拎走了兩個包。
兩小時過去,好幾個一線品牌的店走下來,何莞爾換了幾十套衣服早已經累成狗,才嘉不顧她意願刷刷刷買下來的東西,車後備箱都快塞不下。
不過和早上一身灰色衛衣的何莞爾相比,現在這個何莞爾完全是兩個人。
下午四點的陽光暖呼呼,二十度的溫度自然穿不住外套,何莞爾拿了件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