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罪犯很有可能就是公大的老師——如果放在別處,警察和罪犯鬥智鬥勇,往往是處於優勢的地位,但是那是公大。
最優秀的警察都是公大老師們教匯出來的,罪犯很有可能是熟悉偵查的公大老師,那麼,警察的破案能力在教會自己一切能力的“老師”面前,就打了很大的折扣。
尤其是一個,可能心理變態還有反社會傾向卻又能隱藏得很深的“老師”。
這就是胡沁當年恐懼的來源——直到長大成人,內心有了足夠的勇氣,也確信對方不能再傷害到她以後,才將這件事說出來.
而在這一次和何莞爾說起之前,胡沁已經聯絡過學校,將當年的情況告知。
只是,畢竟案子已經過去七年。
七年之間毫無線索,警方已經停止調查很長的時間。現在要憑藉七年前的一通電話查出誰是真兇,實在是太難。
何莞爾知道希望和渺茫,但也抱著些微的期許,祈禱著能憑藉這一點線索找到突破點,就算找不到真兇,如果能夠尋回敏之遺體殘缺的部分,讓她早日入土為安也是好的。
處理完顧念的事,何莞爾回到慶州已是週三。
這些日子,除了顧念出殯的那天,慶州全境都是陰雨連綿,於是她用傘的時候尤其多。
莫春山那日給她用的黑傘很頂用,看起來不是很氣眼,但傘布的質量很不同凡響,木質的手柄也很有質感。這種低調中透著奢華的血統,想必一點都不便宜。
何莞爾一時興起照了張照片上淘寶上搜,結果搜出來的結果是——Swai
eAde
eyB
igg,英國老牌,她手裡這一款摺合人民幣九千多。
她倒吸一口涼氣,琢磨著就算天上下刀子,她也不敢打這把傘了——也忒貴了,一個不小心弄壞了,她一個月基本工資就泡湯。
莫老闆真是壕無人性!
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冒出他那句話——一片肝,兩億元。
又不由自主想起她曾經道聽途說的關於莫春山的事,以及他那一晚說得那句——誰的人生不曾顛覆?
他究竟經歷過怎樣的顛覆?
何莞爾前所未有地好奇起來,冥思苦想應該怎麼樣打探到可靠的訊息又不被莫春山知道,微信上忽然收到特別關注人的資訊。
是莫春山發來的語音訊息,短短三秒鐘,讓她下樓到報社門口,他還傘來了。
何莞爾匆匆忙忙抓起他那把黑傘就要下樓,臨到電梯到了,忽然又回到辦公桌前,將黑傘放回抽屜。
她正說打電話問一問他在哪裡是不是還沒到,手機鈴聲就響起。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她下意識覺得那就是莫春山,於是趕忙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