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要不我們先……幹一票?”尖細嗓子的男人慾言又止,只是拉長聲音嘿嘿笑了兩聲。
何莞爾不由自主皺了皺眉,這把聲音太難聽了。不過她又馬上控制好表情,繼續偽裝昏迷。
那粗糲的男聲停頓了好一陣子,才說:“還是等等老三,我怕你又把人弄死。再說了,現在弄這小娘皮也一動不動,跟死人一樣,有什麼意思?”
“那也是,老大,上次準備的東西都帶著的,全新的一套。之前那小騷貨,成天開著豪車,穿得光鮮亮麗,跟她那野男人出雙入對結果我們沒找到機會,這套東西也沒用著。誰知道沒幾天她竟然就跳樓死了?”
尖細嗓子說著,遺憾的語氣溢於言表。
何莞爾卻心裡一沉。
跳樓死的?難道他們在說念念?
“老大”已然開了腔:“那個死了也不可惜,這不又有生意上門,還是個這麼極品的貨色?”
尖嗓子嘖嘖嘆了兩聲:“這小娘們,可真帶勁。”
兩人又扯了幾句,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好一陣子,尖嗓子的男人有些遺憾的聲音:“這也太可惜了。要不我們找個可靠的地方,打一條狗鏈套脖子上,再焊在屋子裡。等玩膩了再……”
“亂來!”他還沒說完,老大就吼了句,“刀疤,五哥的話你都敢不聽?不過就是個女人,兩腿一張都一樣,玩得盡興差不多就得了,你還想把人藏起來?五哥可說了,這小娘們隨便我們怎麼折騰都行,但她不能活過明天早上。”
“五哥也不一定……“刀疤小聲辯駁。
他還沒說完,何莞爾就聽到耳光響亮。
“老大”聲音更沉:“你可知道跟了五哥兩年那小二?他是怎麼死的?他妹妹是怎麼死的?要知道你剛才說的話,你家裡的老小都別活了。”
尖細嗓子打了個寒顫,終於沒再說話,看來也是有幾分怕他們口裡所謂的“五哥”的。
見自己嚇唬的話有了效果,“老大”有輕聲安慰:“你真喜歡這小娘們,一會兒你先來。”
“老大,這怎麼像話?”刀疤大驚,“您是老大,當然您先。”
“老大”拉長聲音:“那咱們一前一後,就隔一層肉皮……”
兩人心照不宣笑起來。
幾秒後,老大又說:“等下半夜兄弟們快活夠了,就把人扔到車上拉到野外,捂著口鼻再來一番,留點掙扎的痕跡。最後炮製一番綁著大石頭扔進水庫去,等警察找到人,怕早已經泡變了形。”
刀疤故作誇張:“那起碼幾個月都別到慶州這地兒了。一想到喝的水裡有咱們的子子孫孫,那滋味……”
兩人再次淫邪地笑起來,而對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許是看她還沒有甦醒的痕跡,兩個男人走遠。再之後,遠遠地傳來貌似是鐵門合上的聲音。
何莞爾心裡卻越來越沉。
他們雖沒明說,但她也能預料到這幫子人想要做什麼。
綁架、強姦、殺人——還有死前變態的折磨手段。
而且,他們曾經的目標,還是念念。
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這就是那些人,為顧念準備的第三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