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應該有的……”才嘉喃喃自語，一抬頭看到書桌上疊得整齊的一張報紙，忙上前抓了起來。
“找到了！”才嘉興奮莫名，視線和倚在門邊一臉納悶的孟千陽相接，聲音輕快，“看！又是個鐵證。”
孟千陽看到她手裡那張印著“山城商報”的報紙，不明就裡：“這是什麼？”
“莫總平時最不喜歡書房裡亂的，但是我今天問他扔不扔報紙雜誌的時候，他居然說不扔。”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門邊，將那報紙翻了過來指著某篇報道末尾的幾個字：“我就記得這一期有她的報道，果然！這一張大概就是莫總不讓整理書房的原因了。”
孟千陽也看到了“何莞爾”三個字，頓時心領神會。
當初被聶芸找上門來求採訪，她倒是看得出聶芸對莫春山有幾分別樣的心思。不過才嘉心知肚明聶芸只是痴心妄想，莫春山只是需要山城商報這樣一個在慶州有幾分影響力的平臺宣傳企業而已，哪裡會在意採訪他的人是誰。
“我本想讓我朋友近水樓臺，沒想到竟然促成了莫總認識何莞爾，還真是莫名其妙的緣分啊。”
才嘉感嘆道，只是一時激動沒注意距離，說話時候靠孟千陽太近，最多不過十多公分。
那熱氣撲在孟千陽的耳邊，有些癢。
孟千陽只覺得她吐氣如蘭，耳邊那略有些沙啞的尾音，像是一隻軟乎乎的小手在他心口上輕輕地一撓。
他心情大好，故意挑了挑眉：“嘉姐你料事如神，一件衣服一張報紙就能推斷出老闆春心動了，才助理，好眼力。”
才嘉忍住笑，啐他一句：“我看你是想死了，你就不怕莫總聽到扣你工資？”
孟千陽剛要回話，才嘉的電話此時卻響了起來。
才嘉說了聲抱歉，轉過身掏出電話。
她看著螢幕上面完全陌生的號碼，她愣了一愣，接了起來。
“請問，是才嘉嗎？”
對面的女聲清甜纖細，似乎在哪裡聽過，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她回答：“對，是我，請問您……”
對面回答：“我是何莞爾，我有些事要麻煩你。”
聽到對面話筒裡傳來的“何莞爾”三個字，才嘉瞪大了眼睛。
前腳莫春山才走人，留下一大堆疑似流水有意的證據，這一下子落花就打來了電話。
她遐想連篇，還沒來得回話，何莞爾就說：“我有些東西得還給你們莫總，他說聯絡你就好。你能給個地址嗎？我給你寄過來。”
才嘉迅速地想起莫春山之前問她，有沒有人聯絡過她歸還什麼物品。
“何小姐，請問是什麼東西呢？”才嘉定了定神，聲音鎮定。
然而她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抬頭對著孟千陽，無聲地說著“是何莞爾”。
孟千陽很有些意外，湊了過來擠眉弄眼，示意她開啟擴音模式。
才嘉默默地點了擴音器模式，聽到何莞爾說：“是手機。另外還有三千元，能還給你們莫總。”
才嘉剛要說出地址，卻看到孟千陽張著嘴巴無聲地說：“推掉、推掉。”
她愣了愣，於是回答：“不好意思何小姐，快遞不好，容易損壞東西，再說，既然您還給莫總的東西，我想我多少還是當面檢收的好。”
“哦，”對面是何莞爾悶悶的聲音，“那約個時間吧。今天週末，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