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進隱府?”管家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家道中落,父親未下葬,隱府不是奸邪之輩,僅如此。”葉凌同樣一點也不心虛的看向他。
“來人。”管家吩咐道。
“在。”
“拿五十兩給這個小姑娘,安葬好她父親,即刻入府。”
“是。”
不一會兒,葉凌手上就有了沉甸甸的銀子。
隱府招人也到此結束,除了她以外就只有那個勤快的女人。
葉凌看了看手上的銀子,又看了看裹在席子裡的老父親……
葉凌將計就計,給銀子讓人把紙人給埋了,快速進了隱府,現在,外面是絕對不安全的,不能多待。
隱府內處處雅緻,見佳木蘢蔥,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
俯而視之,但見青溪瀉玉,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沼,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五步一座高樓,十步一座亭閣;長廊如帶,迂迴曲折,屋簷高挑,象鳥喙一樣在半空飛啄。這些亭臺樓閣,各自憑藉不同的地勢,參差環抱,迴廊環繞象鉤心,飛簷高聳象鬥角。彎彎轉轉,曲折迴環。
雅緻幽靜,沒有人的喧囂吵鬧,很適合養傷。
內院侍女都是一人一屋,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緻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錦被,側過身,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上,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閒適。
“好了,這裡就是內院,今日你們且先休息,明日開始,我會教你們禮儀培訓,沒有得到允許,不許亂走,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去的地方別去!”內院管事麼麼看起來很是不近人情,不是一般的兇。
葉凌很給面子的表示知道了。
夜晚。
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葉凌盤坐在榻上一動不動,服下的靈丹化為一股一股精純的靈力,不斷修復金丹損失的靈力,葉凌的金丹整個顏色都黯淡了一圈,受傷頗狠。
“唔……!”葉凌整個人都顫抖著,靈丹對於修復金丹確實有用,可外來靈力的融入,讓金丹下意識會有一股排斥反應,像是拉鋸戰,你來我往,這活生生的痛苦幾乎讓她暈厥。
汗水不斷從她額上滲出,葉凌死死握住拳頭,胸口處拉鋸戰傳來刺骨的疼痛,葉凌咬牙,只能忍住,硬生生撐過去!
足足一個晚上,體內金丹終於有了好轉的跡象,靈力透支嚴重的傷勢也恢復了五層。
葉凌長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表面的傷口已經看不出什麼了,接下來不出意外的話,她會在這裡養傷一段時間。
她不是沒有聯絡過某爺,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也許是在什麼地方被遮蔽了,她幫不上忙就算了,不能再拖累他。
天色微微亮,那個老麼麼已經來了。
葉凌和那個勤快的叫枝紅的女子一同出現在院子裡,桌子前坐好。
老麼麼手裡拿著戒尺,滿臉冷色的看向她們,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講解。
“禮儀有“五禮”之說,祭祀之事為吉禮,冠婚之事為嘉禮,賓客之事為賓禮,軍旅之事為軍禮,喪葬之事為凶禮。”
“侍女侍從等地位低的人在地位高的人面前走過時,一定要低頭彎腰,以小步快走的方式對尊者表示禮敬,這就是“趨禮”。隱府行走禮儀中,還有“行不中道,立不中門”的原則,即走路不可走在路中間,應該靠邊行走;站立不可站在門中間。”
“還有跪拜禮,即雙膝著地,頭手有節奏觸地叩拜,即所謂叩首。”
“入坐之禮——隱府禮儀秩序井然,坐席亦有主次尊卑之分,尊者上坐,卑者末坐。”
葉凌:“……”
眼見這老麼麼還要沒完沒了的講個不停,葉凌額頭滑下三排黑線,這老麼麼的講課方式很像她很久很久以前的物理老師講課方式,讓人那麼的想睡覺。
忍無可忍之下,葉凌動了一點點障眼法,讓這兩人以為她在認真聽,而繼續接著講。
葉凌慢悠悠的趴在了桌上,把頭埋進了胳膊彎裡,終於安心地把充滿睡意的眼睛合上,嘟著嘴。合著老麼麼滔滔不絕的講課聲,冒出幾絲用耳朵難以撲捉到的清淺呼吸聲。
由於睡的太熟,她斜斜靠在桌子上,一頭烏髮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清冷,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顯得少女又可愛又慵懶。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