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覺得人生無望……
偷偷瞄了瞄夜沉淵。
身旁的男人側臉完美的就像古希臘雕刻的精緻神邸,妖冶逼人,矜貴邪肆,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強勢,可這一刻,這狗男人怎麼這麼讓她坐立不安呢……
臺上的戲臺子,這幾齣戲著實讓她慎得慌。
女子拋棄丈夫,私奔……
女子拋夫棄子,流落街頭……
女子偷摸出逃,最終被丈夫找到,一頓暴打……
一系列的戲,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而某爺不緊不慢吃著糕點,一邊漫不經心的品茶,直到所有果盤茶水都空了,戲也結束了。
他沒有看她,理了理墨色錦袍,起身,步伐漫不經心,直接走了,除了最開始的一兩句話,再沒同她說過一句。
葉凌有些懵,就這麼走了?這麼久沒見了,就這麼走了?
“風一?”葉凌試探性的出聲。
“王妃。”風一語氣沉悶。
“他怎麼了?”葉凌有些一愣一愣的。
“無論王妃想問什麼,風一多嘴一句,爺自從回來就再未閤眼。”風一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沒再出聲,也離開了。
爺一月未閤眼,為尋血靈珠背上更是傷痕累累,觸目驚心。直到……王妃回來的前一刻,才離開了葉家,而這一切,所有人都不知道,除了他。
“無論王妃想問什麼,風一多嘴一句,爺自從回來就再未閤眼……”
風一的話還回蕩在耳邊,葉凌身子有些僵硬,愣在原地,一月未閤眼……
就算是個鐵人也堅持不住吧……
她的心忽然一疼,再不多言語,飛身向夜王府而去。
寢殿,昏暗的光線下,那個男人她看得清清楚楚,隔著簾幕淡淡的日光射進來,日光和微弱的燈光交相輝印,將榻上男人照得清雅高貴如神邸,那雙一向妖孽的桃花眼下,微微的青黛色那般顯眼刺痛。
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如此沉睡,毫無防備,以沉淵的為人處事,若不是累到極致,斷然不會讓自己如此不設防,處於任何危險的境地。
葉凌如玉般纖細白皙的指間輕柔的落在男子臉頰,眸子認真,聲音也很輕,似乎在自言自語:“沉淵,不管我去做了什麼,你永遠都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重於世間一切。也許未來還有十年,百年,,千年,但終其一生,只會是你,也只能是你。”
“仙途漫漫,很多事情不需要一個人硬抗,我會強大起來,陪著你。”
“王妃,東籬國公主來訪。”風一聲音極低,在門口回稟葉凌。
“知道了。”葉凌淡淡出聲,為榻上男子掖好被子,輕輕帶上了門走了出去。
“不過是幾月未回來,這又從哪裡冒出來個東籬國公主?”她聲音慵懶卻也冷到極致。
風一沒有說話。
“是夜帝?”葉凌眸光微轉,冷冷一瞥。
風一沉默半晌,道:“東籬國公主東籬舟,是中央帝國邊境大國東籬帝君的女兒,東籬帝君派人將唯一的女兒送往中央帝國帝都與夜帝商議和親事宜,爺前幾日入宮,不慎被這東籬公主東籬舟所見,亦是指定要嫁入夜王府。”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