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蕭錦行揮了揮手,哲哲便風也似的走出了帳外。
隨後,傳令兵士進帳稱齊使王露求見,蕭錦行便欣然召見了這位頗為“能幹”的大司行來。
......
“什麼!那戎人單于要我們先昭告天下,齊國將臣服於夏,並尊大單于為天子?”
青龍殿中,王露剛說完話還未等齊公開口,一旁的大司馬廉閔憤然起身,大聲喝問王露道。
王露眼中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但轉瞬間,王露又恢復了神色,平靜的對廉閔說道:“大司馬沒有聽錯,那大單于確實是這麼說的。”
“你,你!”
廉閔見王露有恃無恐毫無愧疚的樣子,立刻勃然大怒,手指著王露破口大罵道:
“王露,你他孃的究竟是齊國人還是戎蠻子,你忘了你娘是在東京城中將你生下的嗎?”
“廉閔!好你個匹夫!本官念你同朝為官,尚且給你三分薄面。今日你竟然當朝辱罵起本官來了,本官跟你沒完。”王露見廉閔口吐髒言,也立刻起身喝罵道。
廉閔畢竟是武夫,見王露敢當堂與自己對罵,他二話不說就跨步上前來到王露的面前。
還未等王露說話就揪住他的衣服,在王露那頗為秀氣的臉龐上“啪啪啪”的連扇了十數個巴掌,只打的還未明白過來局面的王露眼冒金星,嘴角、鼻息血流如注。
“大司馬!你在幹什麼?”齊公蕭子碩見廉閔當殿傷人,怒火中燒之下便憤而起身指著廉閔罵道。
而廉閔見齊公說話,自然放開了手中的王露,冷哼一聲向蕭子碩施禮道:“君上,先前這王露要我們向戎軍送去金銀、女子,今日又讓我們向他們稱臣。
我大齊六百年基業何曾遇到過這等屈辱之事,而這王露身為重臣,不思以死爭名節,以死報國恩,卻兩次三番做那戎人的傳聲筒,辱沒國威......”
“閉嘴!”
廉閔的話還未說完,齊公蕭子碩就再次冷喝著打斷了他的話,這讓廉閔突然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望向了齊公來。
“辱沒國威?好一個辱沒國威!
這國威當真是王露辱沒的嗎?
廉閔!枉寡人對你推心置腹,信任有加,可你率兵屢次三番敗給那戎人。
先前二十萬大軍去了秦國,能回來的將士只有不到一半。現在又被戎軍突破黃水防線,團團包圍住了東京。
你說!這辱沒國威的究竟是誰!
寡人給了你數十萬大軍,如今你又帶回來多少在這東京城中。
你的名節又在哪裡!”
“君、君上?”看著蕭子碩怒不可遏的模樣,廉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他直勾勾的看著這位正值壯年的國君散發著怒氣望向了自己,彷彿是在說這大齊能有今日,完全是他廉閔的責任似的。
這時,癱倒在地上的王露失聲痛哭了起來。就彷彿是廉閔這些武將不懂得他深謀遠慮的付出,不懂得他深入狼穴的無奈,不懂得他臥薪嚐膽的苦澀一般,哭的甚是悽慘。
“扶王愛卿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