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無情的讓綁匪隨便殺她的時候,她就決定不再對他抱有任何的想法了!
見她如此堅定,墨川的目光頓了頓,卻有些詫異。
“你想清楚了?這婚離了,你便不能後悔了!”
“對,我想的很清楚,墨川!老孃一秒鐘都不要再伺候你了!”溫夏站在他的面前,叉著腰不爽的說道。
“……”他怔了怔,目光錯愕的看著眼前彪悍的女人。
似乎與平日裡在他身邊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有些不同。
“快點簽字,我等著離開!”見他遲遲不簽字,溫夏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這麼急?”墨川面露驚訝。
“對!我早就已經忍受夠了,一分鐘都不想再忍受你了!”溫夏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聽著她這般無情的話語,墨川的臉色微微一片。
除了小薰兒以外,他何時被女人如此羞辱過!
片刻後,他的眸中劃過一抹怒意。
“好!”他答應下來,隨手接過她手上的筆,快速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了大名。
“手續我會讓季風人儘快去辦。”
他放下筆,看向她。
“現在你自由了。”
“但是,你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溫夏低頭,看了一眼他的簽字,而後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謝謝。”
“再見!”
她轉過身,決絕的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房門被用力關上,坐在沙發上的墨川皺起了眉,又低眸看向了面前的離婚協議書。
他才知道,原來五年裡一直在他身邊溫婉賢惠的女人,原來是如此的厭著他。
與其他人一樣。
表面符合著他,內心不是怕他,便是厭他。
他早已習慣。
只是……為何此時他的心緒,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臥室內頓時安靜無比,傭人抱著藥箱站在一旁,看著他手臂上的傷不停的下落,卻一言不發。
外面的大雨還在下著。
溫夏離開之後沒多久,易風便來了。
他看了一眼墨川手上的傷,從傭人手上接過了藥箱,為他包紮。
待到傷口包紮好,易風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雨,而後提醒著道。
“墨總,夫人她走了。”
“冒著雨走的,只帶了一把傘,和一隻揹包。”
聞言,墨川的臉色變了變,轉頭看向窗外的大雨和黑漆漆的天空。
片刻後,他才收回視線,淡淡的道了一句。
“算了,不用理她。”
“我去給您熬藥。”易風點了點頭,拿著藥箱起身,領著傭人一起離開了。
墨川靠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聽著外面的雨聲,心情卻忽然有些煩躁。
腦海裡,不禁回想起她被他的仇家綁架,用匕首抵在脖子上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