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才那一會,差點憋死。
裴幼清拽著趙守時的胳膊,急道:“走,我們去醫院。”
趙守時一愣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他開口道:“什麼啊,我就是出點鼻血而已。洗洗就行。”
說著話,他便跑向洗手間,徒留裴幼清在原地揮手呼喊他。
趙守時這一離開,也讓裴幼清把注意力從他身上離開,然後就看見自己手裡的紙以及自己的手都被鮮血沾染。
頭暈與噁心的感覺就像潮水一般蜂擁而之,嘔了一聲的她用乾淨的手捂著嘴直奔洗手間而去。
很明顯,兩人都是精神方面受到了傷害。
只不過趙守時的是益性buff,令人心情愉悅。而裴幼清則是負面buff,讓人噁心想吐。
剛才的插曲發生的很突然,裴幼清作為注意力放在電腦上的旁觀者,疏漏掉很多線索。
但裴韻書作為當事人之一,第一視角的她知道的,看到的比裴幼清要多得多得多。
此時的她就像溫淑賢良的大家閨秀一般端坐在沙發上,低頭不語,雙手疊著放在腿上。
臉色緋紅,眼睛中有雨露,還有氤氳氣息蒸騰,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傾瀉而出。
她當然知道趙守時為什麼會突然流鼻血,肯定是自己剛才不小心展露的春光,讓他受到了刺激。
這就讓裴韻書又羞又怒又氣。
現在的情況跟下午在地鐵上有些像:裴韻書都是受害者,而趙守時都是得利者。
但不同於地鐵上與趙守時對峙,甚至強勢逼迫他許下三個承諾的保證,現在的裴韻書似乎只能啞巴吃黃連。
因為現在的這場意外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趙守時就躺在那裡被迫看了一場豔圖。
就算再不講理的人也不好意思把這鍋甩到人家頭上吧?
這時的裴韻書只覺得腦漿翻騰,就像煮漿糊一般,完全無法進行正常的思考。
也不知過了多久,洗手間門開,趙守時與裴幼清兩人依次從洗手間走出來。
裴幼清邊走邊嗅自己的手,應該是在聞有沒有異味。
趙守時則打著赤膊,也對,他的襯衣剛才沾染了鮮血,應該是進垃圾桶了。
裴韻書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了,蹭的直接站起身,嘴巴緊閉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守時越走越近,抹著鼻子的他訕訕道:“那什麼,北方這暖氣太足也不好,太乾燥。明天我去買個加溼器,應該就不會再這樣了。”
這是給臺階下啊。裴韻書忙不迭的點頭應是:“我就說我一直口渴,原來是這樣。那什麼、、你給我也帶個,我好放臥室裡。”
兩人明天不想把這事鬧大讓裴幼清知曉,默契的一應一合,算把這事就給消弭過去。
事情雖然過去了,但畢竟不是沒有發生過,屋裡的氣氛自然有些尷尬。
這讓趙守時覺得很不自在,故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主動說道:“這天也挺晚的了,咱們休息吧?”
“嗯,困死了。”
裴幼清打著哈欠就往主臥走去。
裴韻書見狀,招呼道:“你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吧,咱倆好久不見,我想跟你說說話。”
說話還是其次,主要是裴韻書有太多的問題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