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果~’裴韻書打了個響指,道:“現在的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了吧。我的性格你瞭解,我不想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老漢兒以為斷我的生活費就能讓我屈服,那是做夢。咱明人不說暗話,今年過年我就在帝都陪你。你沒有意見吧?”
“我有啊。”裴幼清可太有意見了,她是有合理理由不回家的,畢竟上春晚是很榮光的事情。
裴矩當然不會反對,甚至還會支援,這樣他就有跟老夥計們吹噓的資本了。
可裴韻書沒有合理理由啊,她要是不回家,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惹惱重#慶那對夫妻。
他們又不傻,自然明白這種情況下誰能收留、庇護被經濟封鎖的裴韻書。
以裴幼清對那對夫妻的瞭解,證據確鑿的他們絕對上門逮捕裴韻書,然後自己也會被【連坐】。
反正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多她不多,少她不行。
這樣的情況下,裴幼清不反對才是見鬼呢。
裴幼清的拒絕反而讓裴韻書眉開眼笑,一拍手掌的她歡喜道:“就等你這句話呢。那你跟我回家吧,咱們兩個當著爸媽的面,當面鑼對面鼓的把當年高考填志願時你的陰謀詭計給覆盤一遍。
我倒要看看他們是站在你這面,還是站在我這面。對了,當年你還給我寫了個認錯書來著,上面寫的內容可是讓我很感動呢。”
‘認錯書?跟我那個是一個系列的嗎?’吃瓜群眾趙守時眉頭一挑,眼神瞥向裴韻書,就看見單手托腮的她嘴角嗪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不由的對裴幼清有些同情。當然,對自己也很同情。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啊不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至於裴幼清為什麼要寫‘認錯書’,趙守時肯定是又好奇又擔心的。
好奇不用說,是人的本性。擔心則是怕不小心成為眼前這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傷】。
就像加多寶跟王老吉鬥,和其正消失了。360跟金山斗,卡巴斯基消失了。
可口鬥百世,非常可樂消失了,蘋果鬥三星,挪雞鴨消失了。
但終究還是好奇壓過擔心,趙守時小聲問道:“那個,當年你們高考有什麼故事?要是方便,科普一下。”
一說這個,裴韻書就不困了,滿眼都是興致的她掰著手指回憶起當年:“我告訴你啊,你眼前的這個小妞可是太有心機了。當年我爸媽不是不希望我們報川渝以外的高校嘛。
於是這小妞想了個損招,我們兩個動用零花錢,集資找人搭建了一個假的志願填報網站,那錢花的我的心疼。所幸把我爸媽給忽悠過去。等錄取通知書下來時,他們才明白中了圈套。可那時已經是木已成舟,他們不答應也沒法。”
“等會。”有些不解的趙守時指著裴幼清,向裴韻書問道:“既然你們兩個集資,那為什麼說她吭你。總不能是她出錢少了吧?”
“我搭建了兩個假網站。”裴幼清忍不住笑的伸出兩根手指,也不知道這代表是數字【二】,還是代表得意的【Y】。
一般情況下,應該是後者。
得了,趙守時瞬間瞭然,一個假網站是忽悠裴矩夫婦的,那另外一個肯定就是忽悠裴韻書的。
現在看來,當年的小裴同學的策略很成功啊。
裴韻書嘆聲道:“是啊,她當著我的面在第二個假網站上填了自己的志願是川大,填了我的志願是中戲。
然後趁我不在的時候,登入真網站,把自己的志願填了北電,把我的志願填了川大,完全給顛倒過來了。你說氣不氣?”
“確實有點。”趙守時贊同的點點頭,同情的眼神看向裴韻書。
突然想起什麼的他問道:“等會,你剛才說中戲?你參加中戲的藝考嗎?”
“我要是沒參加藝考,我怎麼可能填中戲的志願,你可真他夠逗的。”裴韻書瞥了眼裴幼清,明顯氣到不想說話。
裴幼清指著裴韻書,不滿道:“這事你不能怨我啊,要不是你提議瞞著爸媽,我是準備跟他們攤牌的。自然沒有後面的一攤子事情,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裴幼清對趙守時解釋道:“是這麼回事,報考北電就得先參加春季藝考,參加藝考就得來帝都。
我家離帝都遠你是知道的,這一來一回起碼的三四天時間。我怕爸媽不同意,就求我姐替我說說情。
結果她倒好,直接心動想要跟我一起來,主意打的挺好,我考北電,她考中戲,制霸娛樂圈。她還很有主意的扯了個參加個什麼班的謊話,反正當時是把我爸媽給糊弄過去了。
不過後來還是暴露了,要是這樣也就罷了,裴韻書這個禍害竟然一口咬定這是我的主意,害我被我媽好一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