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喜歡?就是說現在不喜歡?”裴幼清眼神幽邃的問了一句。
作為一名重#慶人,她覺得姜萊剛才對於重#慶人的描述有些誇張,但事實卻基本如此。
火鍋與麻將是重#慶人的生活當中不可缺少的兩大支柱,裴幼清生活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
對於打麻將這件事情,雖然不至於上升到熱愛的程度,但確實提不起惡感來。
當然,僅限於親朋好友之間消磨時光的娛樂消遣,至於抱著發家致富目的賭博,那是敬而遠之。
有朋友攢局,玩兩把可以,要是沒有,那也無所謂的事情。
要不然她跟趙守時認識這麼長時間,後者早就應該知道才對。
同理,裴韻書也是這種情況。
趙守時搖頭道:“不是不喜歡,而是沒條件。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是出身普通家庭。
大學期間別說在帝都買房子了,就是租都租不起,都是住校的。別說打麻將了,就算打個撲克,都得擔心被宿管阿姨給撕碎了。
我其實也打牌,打麻將,不過大多是春節回家跟朋友一起玩。其實昨天晚上趙陽他們就在玩,還發簡訊問我去不去呢。不過,被我給拒絕了。”
略一頓,趙守時看向裴幼清,開口道:“咱們這次買房子,肯定有不少房間利用不起來。要不然在健身房之外,再裝臺機器?以後朋友聚會完,也可以找點事情幹。
總不能一直吃吃喝喝吧,吃飯容易胖,喝酒我是真不行。這個我是服氣的。”
裴幼清臉色一紅,她當然明白趙守時這般說的原因。
但既然他沒有主動開口拆穿,她自然不會自曝其短。點著頭的她說道:“看來你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清晰的嘛,行,這事我代表親朋好友批准了。
姐,你說呢?”
裴幼清一挑眉,把問題拋給一旁一直欲言又止,但止又欲言的裴韻書。
裴韻書滿是猶豫,她不是很確定趙守時的話是他內心的想法,還是因為顧慮自己的面子。
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坦誠相待。
要是他真心如此想,那算是皆大歡喜。
要是他其實是口是心非,那必然心上不滿,要是在換他說幾句怪話,裴韻書覺得自己說不定還會好受一點。
總不用像現在這樣不知道在擔心什麼,卻一直都在擔心,偏偏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簡直都快成神經質了。
裴韻書一咬牙,開口道:“好吧,其實姜萊說的話沒有誇張。我、、”
趙守時一拍巴掌,笑著開口也打斷了裴韻書的話:“既然達成一致,那這事就這麼決定了。
你,我,幼清,再加上蘇寧,四個人,到也勉強夠。等以後安希跟可人她們回來,咱們不僅夠,還可以有替補。
至於我嘛,就專門伺候你們這群娘子軍。”
裴幼清原本歡喜的臉色突然暗淡:“買房子是好事,只是咱們搬家之後就不能跟希姐做鄰居了。想起來還挺可惜的。”
“要不然,我們不買了?”趙守時試探的問道,他其實知道裴幼清的答案。
“那不行。”裴幼清果不其然的直接否定,“你們汕東人不是都大男子主義嘛,更別說你現在還是管著近千人的老總。
要是被家人,被下屬知道你一直住在我家裡,面子上不得過不去。反正你經濟能力完全能夠負擔買一套唄。住的安心不說,還可以當做投資。”
裴幼清在這裡說的頭頭是道,情緒也又暗轉晴,想起什麼的她拽著趙守時的胳膊,跟他商議著:“說起買房子,我們要不要問問希姐想不想換房子?
就算不想換,再買一套也可以啊。我可知道希姐跟可人在國外發展的很好,在你的支援下,那是要名氣有名氣,要收益有收益。
買一套大房子對於她們來說,應該不算什麼。這樣我們就可以繼續做鄰居呢。”
趙守時笑著說道:“這事你跟我商議沒用啊。等你出國跟她們見面時再商議吧。”
裴幼清摸著下巴,認真的思索起來:“那我得不小心的把在瑞士拍戲的訊息透露給她們,要不然她們都不知道去哪探班。”
趙守時抬手揉了揉裴幼清的頭頂,滿是寵溺的把她的秀髮弄亂。
裴幼清沒有反抗,去也努力勃勃的哼了一聲,但眉角的笑意暴露她其實很享受這種感覺。
裴韻書半低著頭,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著趙守時的表情。
見他的表情真誠不似作偽,心中重擔終於卸下,甚至歡喜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