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趙守時仰著臉張著嘴呼呼大睡著,睡夢中的他覺得身體一陣晃動,並不認為這是地震的他無精打采的睜開眼。
原本醞釀妥當只等爆發的起床氣在看到眼前的某人時,直接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震驚,打死都不敢信的那種。
眼前這人是裴幼清,只不過臉上滿是塵汙,頭髮也有夠凌亂,甚至還有些許的草屑。
就像,就像村頭潑婦罵街、拽著頭髮對打之後的情形。
如果不是裴幼清臉上掛著不加掩飾的傻笑,趙守時還真得以為姐妹是不是因為過於漂亮而被嫉妒,然後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一頓。
不過,現在這樣也有夠不解的。
您可是未來的大明星誒,國際影后的有力競爭者,要不要這麼不顧及形象。
真當農村沒有狗仔,篤定上不了頭條是吧?
趙守時心中滿是好奇,直接坐起來的他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被人打了?”
裴幼清正笑的開懷呢,聽到趙守時的話的她有一瞬間的笑容滯澀,抬手錘了趙守時一拳:“滾,你才被人打了呢。”
話一出口,她的笑容就再次絢爛,一把抓住趙守時的手,催促道:“快跟我走,別讓它給跑了。”
趙守時那是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跟裴幼清走的他指了指自己:“你先等會,我這沒穿衣服呢,總不能光著出去吧。”
裴幼清也是心急,都忘了趙守時剛起床這茬,看著他超省布料的穿著。
饒是早已見過,也不由的啐了一口。背過身去的她擺擺手,“你趕緊的,別耽誤我的大事。
大事?那應該很重要吧,但趙守時還真從裴幼清的表現上看不出來這一點。
心中暗道她這指定是大驚小怪,也就不以為意。拽過衣服穿起來的他隨口問了一句:“不是,你在村裡能有啥大事啊。
有人惹你了?告訴我是男是女,要是男的那算他幸運,我一棒槌敲死他算給他個痛快。要是女的算她倒黴,我去找幾個村裡的能人罵到她懷疑人生。”
原本背對著趙守時的裴幼清聽到這話,蹭的轉身過來:“公的。”
穿上衣服的趙守時瞭然,摁著指關節、轉動脖子,發出噼啪的聲響:“哦,男的啊,我有數了,走吧。”
趙守時雖然疑惑村裡不應該有不開眼的人招惹裴幼清才對,但她現在這副尊榮,不可能是自己弄得。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去看看,要是真的有人不開眼,那趙守時肯定不會對那人客氣。
打狗,啊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呢。
趙守時抬腿就往外走,然後就看見裴幼清在那擺手搖頭:“不是男的,是公的。”
“什麼意思?”趙守時有點蒙也有點聽不懂。抬手虛壓幾下:“等會,得罪你的不會不是人吧?”
裴幼清頻頻點頭,抬手畫了個大圈,得有一人環抱那麼大,興沖沖的說道:“是一隻野雞,跟你昨天晚上說的一模一樣,尾巴特長,羽毛五顏六色的特別好看。
翅膀也大,一展翅就跟老鷹似的。還有雞冠,雞冠特別大,一看就是雞中之王。”
裴幼清越說越興奮,幾乎快要蹦起來,指著自己的臉以及頭髮:“那雞太兇了,而且一呼扇翅膀就飛老遠,我費好大勁都沒抓到它。”
趙守時知道自家村裡附近的空曠處,尤其是荒草連片的地方,肯定是有野雞野兔的。
但裴幼清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會去哪些地方。
初來乍到的她能在村裡街頭走動一下就了不得,還想見野雞?
先不說村裡就沒有這玩意,就算真有個瞎了眼的野雞跑到村裡來,也輪不到裴幼清下手啊。
真當村里人是擺設啊,別說一隻野雞了,就是一窩,就是一拳一起來,都不夠村裡人捉的。
裴幼清許是從趙守時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信,她連忙點頭:“是真的,許阿姨也看到了,她還幫我捉來。
只不過我們兩個聯手也不是那隻雞王的對手。也是阿姨讓我來找你的,她說你有經驗,只要你出手,必然手到擒來。”
趙守時撓撓腦殼:“我媽真說那是野雞?”
“肯定的啊。”
裴幼清直接承認,然後眼神微凝:“你不信我?”
趙守時、、指定不信啊,只不過這話可以想絕對不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