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頭的裴韻書總覺得哪裡不對,可仔細一想這話其實沒有毛病啊。
定親就是雙方家長見一面,吃頓飯,最多再來一場商業互捧。
例如你家兒子真帥,例如你家姑娘真乖;然後就是皆大歡喜的哈哈哈。
除了這種浮於表面的形式主義,還真沒有任何其他實際意義。
要這麼說,這個忙、、、
有那麼一瞬間動搖的裴韻書連連搖頭,懊惱自己怎麼能有,怎麼敢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想了想,裴韻書開口道:“其實我們不用這麼極端,折中一下。你只要在定親那兩天回來就行。至於其他的準備工作我可以代勞。
例如買那天穿的衣服、飾品啥的,反正咱倆的體型都在彷彿之間。”
裴幼清檀口微啟,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因為這個方案她早就想過,只不過當時就被否定了的。
但她又知道自己的要求對於裴韻書來說卻是讓她為難,尤其是讓她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要接受更是難上加難。
而且,這事還得跟趙守時透露一下,要是他不同意,那一切都要抓瞎。
因為如果讓裴韻書假扮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瞞過趙守時。
實在是太熟悉了。
有此顧慮的裴幼清決定暫時擱淺爭議,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相信要是真的到了危急時刻,誰都肯定不能坐視不理的。
“行吧。”裴幼清‘深思熟慮’之後,點頭答應下來:“你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那就先按你說的辦。”
“那肯定有道理啊。”
裴韻書長舒一口氣,為自己的機智點贊,一點不怕自己驕傲。
裴幼清打了個哈欠,“休息吧,有點困了。”
困是真的,而且也要藉著這空閒時間再慎重考慮考慮。
“真的是、、困了?不是在生我的氣吧?”裴韻書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她竟然有點心虛。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心虛,也知道自己其實不應該心虛,但、、就是心虛。
就像是能幫而不幫的愧疚感。
裴幼清白了她一眼,什麼都沒再說的她開始換睡衣。
裴韻書見狀,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去找自己的睡衣。
就這樣,原本就不熱鬧的房間裡只剩下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
沒一會兒,便傳來關燈的啪嗒聲。
城市的夜晚是五彩繽紛的,而農村的夜晚很單調,就是一片漆黑。
尤其是下半夜,即便你站在二樓的窗臺往外望去,都找不到一絲的光源。
漆黑的屋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唯有輕微但勻稱的呼吸聲證明屋裡有人。
過了一會,傳來裴韻書的聲音:“你睡了嗎?”
聲音是很好聽,就是點底氣不足,就好像要開口求人卻又擔心被人拒絕。
“睡了。”裴幼清回道。
中氣倒是很足,很顯然她沒睡著。
裴韻書自然明白裴幼清這是還沒睡,不過她也沒直接開口,而是等了一小會,像是有顧慮一般。
“那個什麼、、我有個同學明天要來,你能不能讓趙守時幫著接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