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趙守時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得倒也不是特別香,甚至還有點煎熬,因為早已醒來的他是在裝睡。
因為某些不方便對外透露的原因,他不敢起床。
好吧,攤牌了,趙守時現在身處的房間是裴幼清與裴韻書昨天晚上住的房間,這床自然也是。
昨天晚上,年輕不懂事的趙守時被裴幼清的調虎離山之計給忽悠到隔壁望牆興嘆。
今天的他決定吸取教訓,決定賴在床上不走,就不信她們能把咱給拖走。
只不過裝睡也挺痛苦的,尤其是趙守時要騙的還是個專業演員。
是以,即便眼下的房間裡只有趙守時一個人,他也不敢過於放鬆,更不敢玩手機消遣時光。
···
裴幼清、裴韻書以及姜萊生怕說話聲打擾到趙守時,就在他睡熟後,來到他昨天晚上的房間。
沒有其他人打擾的她們話題百無禁忌、天馬行空,一般是想到哪說到哪,說到哪岔到哪。
反正就是毫無規律,更無脈絡可言,偏偏三女聊得興致高漲,咯咯咯的笑聲接連不斷。
不知怎的,就說起酒量來了。
既然提起酒量,那就邁不過趙守時這個作為酒量衡量標準的關鍵人物。
裴幼清抬頭望向隔壁,透過兩個房間之間的窗戶,看到床上的依舊鼓鼓囊囊,就知道趙守時還在床上呢。
看看時間,已經四個多小時了,這豬是真能睡啊。
裴幼清給兩人說聲招呼,就去先去隔壁看趙守時到底什麼情況。
裴韻書連忙囑咐,說他行了就叫他起來,沒醒就把他打起來,反正不準睡了。
樓下的煙花早已到位,都等的花兒都謝了,現在只等人挑頭就可以舉辦煙花show。
啊對,這三妞都想放煙花,想想都高興,不放都激動的那種。
但她們沒放過這個大的煙花,就有些打怵,想著讓趙守時在一旁看護著,要是發生意外,還有個保障。
裴幼清對於裴韻書的要求不置可否,但她的心裡隱約覺得趙守時其實早該醒來的。
甚至還猜到了趙守時賴床的原因。
無非是昨天上當,今天吃一塹長一智了。
···
出門,進門,站在床前。
裴幼清半坐在床沿邊上,輕輕掀開蒙著趙守時頭的被子,看著這張酒精褪去之後有些泛白的臉頰。
她開口道:“咦?臉上怎麼有口紅。”
趙守時正裝睡呢,聽到裴幼清話的他下意識的就要去摸臉。
然後就醒悟過來自己是被‘釣魚執法’,但已然來不及,靈機一動的他直接把手伸出被褥,再搖晃兩下身子。
佯裝被子太厚有些熱,然後就繼續呼呼大睡,
裴幼清語氣平靜的說道:“還裝什麼啊,早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