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不對的,周芸知道只要自己把表哥的圖謀告訴老爸,那後者必然盛怒至極,更是萬萬不會再對江澈伸出援手。
這就等於絕了表哥最後的退路。
這也是周芸猶豫不決的原因,尤其是表哥開誠佈公的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就是對自己的信任。
可如果不說···
…
從中北電視去往帝都衛視的路上,一輛雷薩es正在疾馳著。
這車是趙守時的,開車的自然也是他。
裴韻書坐在副駕上,安靜坐著的她看似看向前方,但眼神卻時不時的瞥一眼趙守時。
這種狀態的她幾乎把【我很好奇,但我忍住不問】幾個大字給刻在腦門上。
老司機開車自然有自己的feelstyle,可不能照著前面的路生懟,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
而趙守時作為一名合格的老司機,自然早就把裴韻書的異樣給收入眼中。
說實話,原本是不想搭理她的,畢竟這事雖然不復雜,但想要解釋明白挺麻煩的。
但架不住這貨看自己的頻率越來越高,這讓趙守時嚴重懷疑要是自己再這麼【不識趣】,那會不會被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這讓趙守時心裡發毛,差點就要晚年不詳,更別說現在手裡還把這要命的方向盤呢,大有可能等不到晚年不詳就要享年當場。
不想步水東後塵的趙守時嘆息一聲:“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趕著不走打著倒退說的就是裴韻書這種人。
她明明快要好奇死了,甚至恨不得扒開趙守時的腦子看看裡面藏著什麼八卦隱秘。
但現在趙守時主動開口想說,她卻開始扭捏:“才沒有呢,你別瞎說啊,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呢。”
“行吧。”趙守時點點頭表示贊成,然後又道:“那你別看我了啊,看的我心裡發毛。”
被人拆穿的裴韻書立時一羞,恨不得把腦袋塞進副駕駛的儲物盒裡去。
“其實你要是想說,我也不是不可以聽聽。”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啊。”
裴韻書氣壞了,狠狠瞪了趙守時一眼,怒氣勃發卻也老實承認:“我承認我想聽行了吧。你個混蛋。”
趙守時眼看前方,原本扶著操作杆的手指微屈,啪的給了裴韻書一個有親的腦瓜崩:“注意態度啊,現在我是你的領導。”
啊,打是親罵是愛、、、沒毛病吧?
裴韻書不知道有沒有毛病,但她知道自己很疼,一隻手捂著腦殼,另外一隻手杵在車載顯示屏上:“你混蛋啊,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個資本家不給加班費也就罷了,還打罵下屬,真有臉昂。”
趙守時瞥了眼螢幕,中午12:56,還真是下班時間呢。
趙守時是個好孩子,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開玩笑,我是差你這點加班費的人嘛?你等著這月工資條下來,要是沒有加班費,我自己掏腰包給你補上。”
裴韻書並沒有一絲喜悅,察覺某人套路的她耷拉著眼眶,無語道:“我現在還是實習,只有基本工資,沒有任何補貼,這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就是怕我對等報復你。”
“你別這樣說。”趙守時略一頓,補充道:“因為實話讓人難堪。”
裴韻書把頭往車窗玻璃上一撞,莫名覺得人生有些無趣的她嘟囔道:“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你就把我不知道的這些事的前因後果給我說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