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歸遺憾,趙守時也知道這個話題頗有些禁忌。
要是真的一直拿這個話題去逗裴韻書,那用膝蓋想都知道,早晚會出人命的。
見好就收的趙守時十指交叉抵著下巴,盯著裴韻書的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可告訴你,我接下來的條件可會比之前的更加苛刻,更加難以完成,你做好準備了嗎?”
裴韻書看著趙守時眼睛,只覺得對方眼神深邃,藏著無限秘密。
再想起這個比【改姓趙,叫粑粑】更加苛刻的要求,這讓她通體發寒。
他不會!!!
越想越多的裴韻書蹭的站立起來,雙手捂在胸口位置防止走光的她顫聲問道:“你想幹什麼?我勸你別過分啊,要不然我真的會告訴裴幼清的。”
“嘿嘿嘿,只要這事成了,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生米煮成熟飯,我還怕你告訴裴幼清?簡直開玩笑。”
“你混蛋~”
受到驚嚇的裴韻書下意識的後退半步,還沒來得及質問的她就聽見趙守時的下半句傳入耳中:“咱倆約定的第三個條件,抵消吧。”
啊?
裴韻書一愣,原本指向趙守時的手也卡在半空,大驚之後大喜也就是這樣了吧?
好半晌後她才回神過來:“就、、這個要求?這麼簡單?”
說實話,裴韻書真的沒想到趙守時的要求竟然是這個。
她看趙守時的表情還以為這貨想趁這個機會侵凌自己呢。畢竟他剛才親口說出【生米煮成熟發】。
現代社會只要看過幾部電視劇,就肯定知道【生米煮成熟飯】幾乎就等於那種男女之間羞羞的事情。
而且,大多還是一方願意,一方牴觸的半脅迫。跟現在的場景簡直不要太契合。
作為漢語言文學系的大學生,裴韻書可以容忍一切不舒適,唯獨不能有人在她的專業領域挑戰她的專業性。
這樣在專業學術上略有那麼一丟丟強迫症的她理解錯誤趙守時的啥意思,也是可以理解的。
“簡單?”趙守時重複一句,然後問道:就是說你答應了?”
“我、”裴韻書略一遲疑,繼而改口道:“我當然不答應。”
裴韻書想好了,既然趙守時提的要求這麼簡單,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剛才想的都是多慮。
那自己完全可以不用退步這麼大,起碼不用直接就退到紅線裡面去。
“就是說談判破裂了唄。行,你給我等著。”
趙守時完全沒有講價還價的打算,撂下一句狠話的他再度拿起內線話機,邊撥號邊呢喃:“後勤的怎麼還沒來,實在不像話。”
啪的一聲,
這是裴韻書搶過話筒,重重結束通話發出的聲響。
迎著趙守時狀似兇橫的眼神,裴韻書嚥下一口唾沫,顫聲道:“你?先聽我說完啊,混蛋。
我也不是不能答應你的條件,我就是想換個玩法。我不直接答應抵消咱們的第三個條件,但我可以有條件的答應你一個要求,這樣咱們互欠對方一個條件,但這兩個條件是互相獨立的,不能互相抵消。
互相制衡的模式才是最公平得我。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有點意思。”趙守時點頭讚賞,轉瞬他語氣一變:“你的要求我一般可以很輕易的達成,可我的要求你卻很難做得好,相信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那麼,你的這個條件表面看似公平,但其實對我非常不友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套路我?”
“這怎麼是套路呢,這真的是很有創意的想法啊。人無遠慮還有近憂的道理不用我說了吧?
你仔細想想,說不定就有什麼是你不方便出面,而我卻能夠幫上你的?或者我可以解答你的疑問啊。只要你問,只要我知,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實在不行,你可以儲存著,隨時可以兌現的。”
裴韻書快要哭了,這打工人也太難混了,尤其是碰到個這個不靠譜的上級領導。
裴韻書這一提醒,還真讓趙守時想起一件事來,嘴角噙笑的他問道:“真的可以回答我的疑問?什麼問題都可以?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那種?”
“當然。”話已出口的裴韻書覺得還是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為好,便改口道:“也不能太過分吧。例如一些涉及私密性的問題,我有權拒絕的。”
趙守時伸出一個OK的首飾,向前探身的他小聲問道:“今天早晨在家裡時,裴幼清說讓我扎你五百下時,你想的是什麼?我先告訴你哈,必須要誠實回答,不準偷奸耍滑。要不然我可以不承認你履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