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好奇寶寶裴幼清小跑到近前,端詳著趙守時手裡拿著的東西,然後她就一臉問好。
這是個啥?抽象派作品還是行為藝術,總不能是抽抽派作品吧?
前文說過這張畫報不說被萬剮,起碼也經歷過挨千刀,早已失去了原本該有的本態。
要擱別人看來,這就是一張破破爛爛的掛曆一般的東西,擦辟穀都嫌硬的那種。
可趙守時作為當事人,他清晰的記得去年拍攝這張【鐵拳】宣傳照時遭受的折磨。
別說這張畫報只是被戳的不太像樣,就是燒成灰,趙守時也能認出來。
看自己?完全不用,就這張畫報周身濃郁到化不開的哀怨,感同身受的趙守時就絕無可能認錯。
前面趙守時說把裴韻書的行李箱全都扔了,其實不然。
他只是把被那半隻烤鴨弄髒的一些物品給扔了,其他沒大礙的東西,全都放在陽臺上通風呢。
趙守時能夠認出自己來,但裴幼清真的做不到。
撓著腦殼的她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趙守時。”裴韻書知道趙守時剛才能夠說出那樣的話,肯定是早已看過這張畫報,更是早已認出畫報上是他自己。
既然如此,與其狡辯被錘死,還不如直接承認,起碼還能佔個豁達。
“這是我,不是東西。”趙守時糾正一句,話出口他才察覺這話不對勁,可這沒法後悔啊。
裴幼清恍然大明白:“噢,原來趙守時不是東西啊。不過,這個不是東西的趙守時怎麼這麼慘?就因為他不是東西嗎?要是他是個東西的話,是不是要更慘?”
趙守時眼冒金星,差點就要被當場氣死。
抬手指著裴幼清的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裴幼清打蛇隨棍上一般的抱住自己的手臂。
腆著臉湊上前來的她嘻嘻笑著說道:“隊長,別開槍,我是自己人。”
趙守時也拿她這混不吝的性子沒法,只能惱怒的看向裴韻書,畢竟這小妞才是罪魁禍首。
而且,趙守時是真的好奇,好奇裴韻書為什麼在還沒認識自己的時候,就對自己這般恨之入骨。
現在看來,她只是拿自己的海報洩憤,鬼知道她有沒有在背後扎自己的小草人。
說不定前段時間自己後背癢癢,就是她搗的鬼。
被兩人盯著的裴韻書冷汗連連,心虛的她都不敢抬頭與這兩人對視。
雙手緊攥的她踮著腳尖,小聲呢喃道:“我承認,這張畫報確實是我扎的。至於原因嘛,說不說的估計也無所謂。反正我這錯我認,不管是打是罵,我獨自承擔,絕不牽連其他人。”
“你也得能牽扯到其他人啊。”趙守時氣急敗壞的吐槽一句。
卻也只是吐槽一句罷了,他還真不能拿裴韻書如何。
打她一頓?作為男人的他還做不出打女人這種跌份的事情。
罵她一頓?不是不行,可這除了過過嘴癮也沒有其他的意義。
趙守時其實也沒想把裴韻書如何,因為透過這兩天的接觸,他能夠察覺到這小妞對自己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因為真正的恨是遮掩不住的,眼神、動作以及神態足夠透露太多的資訊。
而裴韻書只是剛邁出校門的小菜鳥,還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她的眼神裡只有些許的不滿以及不服氣。
這樣的情況下,再加上裴韻書作為裴幼清的姐姐,趙守時自然不能拿她如何。
嘆息一聲的他無奈的一揮手:“就這樣吧,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以後你要是對我還有什麼意見,能提就提,不能提就在背後罵我,扎我的小紙人也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