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那真的是一竅不通。
心裡有自知之明的她自然不會主動攬下跟廚藝有關的活,但既然趙守時這般真切的要求,自己有哪裡捨得拒絕呢。
反正裴韻書打定主意,自己不吃自己做的飯。
“你敢做,我就敢吃!”裴韻書語氣兇狠,但嘴角卻噙著笑。
趙守時其實真的不敢吃,不過並不擔心、他跟裴韻書的想法一樣,都沒準備吃。
他就是找個理由讓裴韻書忙起來,省的好奇再問個不停。
裴韻書佯裝生氣,一跺腳的她冷哼一聲便轉身走向廚房。
想起自己的行李箱裡好像還有某德的烤鴨的她準備給趙守時加個餐。
趙守時見裴韻書還算聽話,自然是老心甚慰。
轉身就往主臥走去,該把裴幼清叫起來了,要是她不肯起,那就陪她再睡一覺。
推開門的趙守時很失望,因為她看到裴幼清已經坐起來。
雖然還有些睡眼惺忪,卻已然把衣服穿戴整齊。
趙守時上前來,颳了下她的瓊鼻,笑道:“小懶豬,快起床吧,太陽都曬屁屁了。”
裴幼清雙臂張開抱著趙守時的腰,哼唧兩聲的的她蹭了蹭:“你們剛才在外面說什麼呢,把我都給吵醒了。”
“嗨,沒事,就是你姐主動請纓說要下廚。”趙守時當然不可能把事情真相和盤托出,是以只能避重就輕。
雖然經過語言藝術的美化。但結果是一樣的:裴韻書要下廚。
趙守時覺得稀鬆平常的事情,可讓裴幼清慌了神。
瞬間清醒的她一把推開趙守時,連鞋都來不及穿就忙不迭的往外跑:“你怎麼能讓她下廚呢,她可是我姐啊。”
趙守時還當裴幼清這是心疼自己指使她姐,自然有些吃味,嘴一撇的他剛要辯白幾句。
就聽見裴幼清的下半句傳入耳中:“我姐她五行屬火,天生跟廚房相剋。上次下廚直接把廚房給燒了,我媽明令禁止她踏進廚房半步,更別說下廚了!”
趙守時雖然覺得這話誇張,卻也緊跟著出門,正好看見裴韻書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不過,似乎有什麼味道傳來,有點像烤鴨的香,但在香之外還有其他古怪的氣味夾雜著。
奇怪奇怪真奇怪。
在趙守時的記憶裡,只有家鄉的一種被稱之為【宇宙第一難喝】的飲料【嶗山白花蛇草水】的味道才能與之媲美。
好奇的趙守時正要詢問,就看見半蹲著的裴韻書嘔了一聲,捂嘴就往衛生間跑去。
這短短的十幾米距離,裴韻書作嘔了不下五次,臉色也從之前的細膩紅潤有光澤,變成了白,那種毫無血色的慘白。
裴幼清傻了都,停下腳步的她聽著衛生間傳來的作嘔聲,小跑過來抓住趙守時的手,一臉糾結的問道:“我姐她這是不是孕吐啊?、、她不會懷孕了吧?”
趙守時心中一顫,轉瞬反應過來的他反問一句:“不是,你姐也沒物件啊,她就沒有懷孕的基礎條件。她這就是普通的嘔吐而已。
現實不是某度,不是頭疼就非得是腦瘤,不是流鼻血就非得是白血病。”
裴幼清完全沒有因為趙守時的安慰而有些許的寬慰。
眼神中透著慌亂的她反駁道:“她說沒物件你就信啊,咱們沒被我爸媽發現前,我不也跟家裡人說沒物件嘛。說不定裴韻書就跟我一樣呢。
大學三年半,她就不可能沒人追,要是她真的藏著人,那現在的事情就說的過去了。就像你個小混蛋,昨天晚上不也說打傘不舒服,趁我是安全期就不講武德,我一時大意被你偷襲,然後就你給弄成了泡芙小姐!!!
安全期只是風險低,不是毫無風險。要是我姐跟你一樣的想法,說不定真的能中招。而且她剛才是突如其來的嘔吐啊,這不是孕吐是什麼!”
說著話,裴幼清成功把自己感動,抬起頭來的她看著趙守時:“如果我姐真那什麼,那我是不是就要當小姨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