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找到合適理由的裴幼清進了裴韻書的房間後,毫不顧形象的把鞋子踢掉,直接蹦上床。
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眨巴眨,一副迫不及待吃瓜的表情。
裴韻書早先一步進屋,她卻沒有坐下,而是先去把陽臺的窗戶給關上,再把房門鎖上。
再檢查下屋裡,確認沒有能夠傷人的利器之類的,這才放心下來。
雖然這些舉措對可能沒用,但至少可以獲得心裡安慰。
裴幼清把這一切收入眼中,莫名覺得事情不對勁,防賊也就這樣了吧。
而且不知怎麼回事,頭竟有點熱。
不等裴幼清深加思索,裴韻書已然來到她的面前。
與裴幼清對面而視的裴韻書沉吟許久,終於堅定內心的她一語破天:“我得給你承認個事,我把你家趙守時給睡了。”
裴幼清剛才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但沒想到這事竟然嚴重到這個程度。
怪不得裴韻書進屋先關門關窗呢,這是怕自己想不開啊。
怪不得頭有點熱呢,這是被人給帶上帽子了啊,而且還是環保色的。
怒氣直接衝頂的裴幼清只想砍人,眼眶直接充血的她氣到不能自已,直接就要起來去找刀:“別攔我,我當場弄死趙守時!!!********(省略一萬字)。”
裴韻書早已預料到這一點,雖然知道裴幼清現在情緒極不穩定,但她還是忍不住的勸說一句:“你別誤會,我剛才說的是【我把趙守時給睡了】,而不是【趙守時把我睡了】。”
裴幼清早就氣迷心了,腦子哪有思維能力,歪著頭的她下意識的問道:“這有什麼不一樣嗎?”
裴韻書說道:“當然不一樣,施害與受害能一樣嘛。”
裴幼清想了想,確實不一樣哈,前者是作惡,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活該下十八層地獄。
後者則是受害,是可以理解,可以體諒、、
理解個屁啊!!體諒個毛線啊!!根本不可能!!!
心中怒極偏偏有一些好奇的裴幼清強壓心火,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姓趙的狗東西脅迫你?哦,我知道,職場潛規則對不對?沒想到這狗東西這麼孫子,連你也敢下手。”
裴韻書之前為難是為難說不說這事,既然最艱難的一步已經踏出,剩下的其實已然無所謂。
否定裴幼清的猜忌後,便語氣輕柔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解釋清楚,甚至連DV錄下的事情都毫無隱瞞。
這可是證明一切的最關鍵證據所在,不說也不行啊。
之前的裴幼清無疑是極其氣憤的,恨不得當場砍人。
但現在的她依舊氣憤,只是在氣憤之餘,還有點心虛,因為打死她都想不到促使兩人滾到一起去的竟然是自己興之所起上山採的蘑菇。
這算不算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裴幼清嘴有些幹,強自辯解道:“不該我的事哈,肯定是你們沒煮熟,煮熟就沒事了。”
“我們又不傻,肯定煮熟了啊,為了保證安全,還多煮了五分鐘呢。”
裴韻書當即說道:“後來我們問過醫生,醫生說帶有毒性的野生菌都起碼需要高溫煮二十分鐘以上才能分解毒性。
而有些菌類其攜帶的毒性需要二三百度才可能殺滅,至於普通的蒸煮,基本沒用。
而你的運氣又很好,採的蘑菇不多,但毒性複雜的就有兩種。”
裴幼清原本以為自己是受害者,但現在聽著怎麼自己有往幕後黑手方向發展的趨勢。
要擱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為她是故意投毒,就為了撮合他們倆呢。
心服嘴不服的她強自狡辯道:“點這麼背?我怎麼不信呢,別是你們倆串通好了在這忽悠我吧。
我可是知道趙守時的,那是現在最厲害的編劇,而且沒有之一。
而你的專業可是漢語言,這是你的專業範圍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