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專線列車急速前進,扶著行李箱的裴韻書坐在座位上,眉頭緊蹙的她臉上是遮掩不住的苦惱與不悅,防備的眼神時不時的瞥向斜對面的某個方向,
在她視線所及之處,是兩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正低頭竊竊私語著。
竊竊私語是人家的事情,按理說裴韻書是管不著也不應該管的。
但這兩人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自己身上,甚至還時不時露出猥瑣的笑容,甚至連他們的眼神都莫名的讓人厭惡。
這種種跡象,讓裴韻書推斷這兩人交流的話題很有可能圍繞著自己。
兩個猥瑣的男人討論一個年輕貌美的女性,用膝蓋想都知道不可能是正能量的話題。
不過,裴韻書即便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因為這兩人只是私下討論,並沒有實質性的冒犯舉動。這讓裴韻書想要指責他們都沒有足夠的理由支撐。
而且,她是今天剛到的帝都,對這個完全陌生的都市還抱有些許的敬畏與拘束。
出門在外的她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只能在多加防備中期待趕緊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突然,裴韻書心中一緊,因為她看見那兩人中的一人意外的對著手機整理自己的髮型以及穿著。
當然,瞥向自己的眼神不曾斷過,而且更頻繁。
我艹!!!
不是吧??
心中有些猜測的裴韻書恨不得趕緊逃離現場,因為她隱約能猜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毫無疑問,這是自己完全不想見到的。
如果可以,她寧願這人是來調戲自己的。
當然裴韻書口味沒有這麼重,她只是想要找個動手打這人一頓的合理藉口。
作為大學跆拳道社副社長,黑帶二段的資深選手的裴韻書還是有信心錘死眼前這個跟小雞崽兒一般瘦弱的玩意的。
但就怕、、、
裴韻書眼睜睜的看著小雞崽子走到自己門前站定,看著他漲著通紅的臉,看著他把手在身上蹭了蹭,看著他把手伸出。
看著哆哆嗦嗦還帶點羞澀的說道:“你好,我叫賈苟呆,那個、、我想跟你認識一下。”
賈苟呆?我看你是真作死啊!!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
裴韻書心中瘋狂吐槽著,剛才的她在這貨走過來的時候已經做好準備。
只要這貨敢稍稍的出言不遜,咱就當場一個掃堂腿把他撂倒,讓他長長記性且不說,先滅掉對方一個戰鬥力。
但人家上前來表白,雖然性質同樣很惡劣,但裴韻書終究還是不好意思出手。
她性格剛強是剛強,可不是無理取鬧之輩。
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能夠儘量做個以德服人的社會主義四有青年的。
“你想吧。”裴韻書雖然不能動手,但嘴上不落下風。隨口回懟一句的她都懶得理這人。
這人也是個沒有經驗的雛兒,被這麼一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腔。
好在他身後還有損友給他出謀劃策,“要手機,要手機。”
賈苟呆如夢初醒,心中感嘆損友的仗義,不忘指著自己的手機:“那個、、可以把你的手機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