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操場離開的趙守時並沒有直接離開,他得去找裴幼清。對,剛才的她確實非常稱職的擔任啦啦隊的組織者,但那是剛才。
今天的太陽真的是太毒了,直接消磨掉她的熱情,籃球比賽下半場剛開始,她便悄然消失在人群當中,就像一滴雨水低落在大海,完全就是無影無蹤,失蹤人口。
北電有很多避暑的地方,但真正可以隨意進出,還可以以最完美視角將籃球場上的動態收入眼中的只有星星食街。
星星食街不是一條街,是北電食堂的三樓。
趙守時就是在星星食街靠窗的位置逮住裴幼清的,此時的她捧著一杯奶茶與楚小瑾說笑著。
趙守時走過來,直接坐下,吐槽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哈。我們在球場上累死累活,你們在這裡倒是優哉遊哉。楚小瑾同學,你這麼快樂,你男朋友知道嗎?”
楚小瑾原本還翹首以盼的等著看某人的笑話,卻不成想自己躺了槍,這火氣啊蹭的就上來了,直接把嗓子眼給堵住,咯咯咯的像個鴿子,卻說不出話。
主要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實在是某人的無恥超出了她的想象。
裴幼清當然知道趙守時是在含沙射影意有所指,也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
對楚小瑾歉意一笑的她毫不顧外人眼光,抱著趙守時的胳膊就開始蹭,討好道:“外面真的太熱了嘛。而且,我在這裡一樣給你加油。”
說著,她指向窗外,“吶,這裡看的不僅清楚,視野還好。不得不說,我們趙老師剛才的表現真的太猛太man了,用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吶。”
趙守時戳戳她的腦殼,氣道:“別光說好聽的。我就問你一句,你離我這麼遠,怎麼給我加油,用意念嗎?”
裴幼清臉色不變的點頭:“對啊,就是用意念。等會,你不會跟我說你沒收到吧?我可是費了好大氣力呢。”
趙守時語塞,看著說瞎話不打草稿的裴幼清,猛男嘆息的他昧著良心應聲道:,“我肯定收到了,必須收到。就因為收到你真摯的鼓舞,剛才的我在爆發的。”
裴幼清把自己面前還剩半杯的奶茶推出去,道:“嘻嘻嘻,算你會說話。這是我最喜歡的芋泥波波奶茶,獎勵你了。”
趙守時看了眼,直接搖頭:“我不喜歡這個。”
“那你喜歡什麼口味啊,我給你要一個,要不然來個果汁?還是闊樂?”
趙守時想了想,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是芋泥波波奶茶吧。不過我不要芋泥,不要奶茶。”
裴幼清嫩臉一紅,她的語文還算過關,自然明白芋泥波波奶茶不要芋泥,不要奶茶,那就只剩下波波了嘛。
猶豫片刻還是嘟起柔唇,在趙守時的臉頰印上一個大大的口紅印。
楚小瑾、、很困難,只要來自於呼吸方面,就像被命運的大手扼住了喉嚨。
當然,她這肯定不是穿反毛衣導致的。她就是純粹的被眼前這對狗東西給噁心到。從‘意念加油’那裡,她就有想吐的感覺,但症狀較輕,強忍也能忍住。
但從剛才這不要芋泥不要奶茶的芋泥波波奶茶開始,就完全忍不住了,這是想吐槽的心怎麼也熄滅不了啊。
也對,人吃狗糧確實容易犯惡心,吃越多,越噁心。
只見楚小瑾白眼一翻,捂著胸口的她做噁心狀。她原本藉機想剛才汙衊自己的某人發難呢。
但沒等她開口,就聽見趙守時滿是驚詫的聲音:“你不會是懷孕了吧?看不出來陳封個濃眉大眼的,下手還挺快啊。”
楚小瑾氣到發抖,白眼一翻的她直接躺直等死。她打算好了,豁出一條命也要讓趙守時背上個故#意#殺#人的罪名,最不濟也得弄他個過#失#致#人#死#亡。
趙守時渾不在意,甚至還有點想笑。一本正經的開始給法盲楚小瑾普法:“一般的罵人行為,例如輕微罵幾句,但不存在強烈的、刺激性的的情況下。如果對方死亡,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但如果是強烈的、刺激性的言語攻擊,造成人員gg的,這不僅有悖於社會道德,嚴重者也會違反法理精神。注意哈,是【法理精神】可不是法律。
簡單來說,就是需要賠償,只要願意配合,就可以免於刑罰。就算最嚴重的情況也打不到你臆想的過失殺人,至於故意殺人更是想都不要想。
更別說,我剛才說的話最多算是猜測,跟罵人可差的遠呢。你想清楚值不值在裝死。”
普法工作進展的很順利,原本躺平的楚小瑾恨不得一個鷂子翻身踢死趙守時。但因為太胖,只得取消計劃,只是雙手摁在餐桌上,瞪著趙守時,“求求你快做個人吧。”
趙守時還想開口,卻被裴幼清推了一把:“你就別逗小瑾了,她不識逗的。”
趙守時一攤手:“那可不行,馬上就要畢業找工作,要是還跟以前玻璃心一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