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趙守時語氣生冷,一把把安希掰回來的他瞪著她,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
安希原本還想戲謔一下,但看著趙守時目露兇光一副擇人要噬的樣子,莫名有些心慌的她鬼使神差的承認:“是我哥的,我嫂子懷孕逼他戒菸,他藏在我這裡的,常偷摸過來順兩包。”
把頭低下的她小聲道:“你也知道,我家沒有陌生男人出入。”
“哦,這樣啊。。”趙守時長吁一口氣,心情莫名輕鬆許多。
他不想承認也得承認,自己心裡好像有安希,而且不只是單純的肉躰欲#望。雖然兩人的關係止於禮,但他好像已經視安希為自己的禁臠。
———我可以不吃,但你不許碰。
有些霸道,有些混賬,但就是這種想法。
安希作為感性的女性,隱約能夠察覺到趙守時的想法。
這一次不需要趙守時認錯,也不需要趙守時道歉,她心中的惱怒就消散了一小半,甚至還有一絲絲的竊喜升起。
不是她喜怒無常,只是她找到了那把支配情緒的鑰匙。
她為什麼這般生氣?除了氣趙守時說過的孟浪言談外,還在氣自己,她很確定自己喜歡趙守時。
但她不忍心傷害裴幼清,也不確定趙守時是否同樣這般看待自己,是以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
她把這種情愫包裹上姐弟情誼,就足夠讓樂在其中。
她可以不跟趙守時在一起,可以不用趙守時給他承諾。但她害怕這一次又是一場一廂情願。
就像——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可趙守時卻因為一個不應該出現的‘香菸’表現出來的盛怒,讓安希明白,他是在意自己的。
而且這種‘在意’明顯逾越了‘姐弟’關係。畢竟沒有哪家弟弟會這般質問姐姐。
雖然這種情緒表達有些蠻橫,但總好過冷漠與無視。尤其是在安希內心慌亂的時刻,這種霸道卻給了她安全感。
但趙守時之前說過的那番話終究是橫在心頭的一根刺。
心情還是有些低落,但盛怒已然不在的安希問道:“剛才你在飯店裡說的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我想聽你解釋。”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趙守時懊惱的抓抓腦殼,真愁怎麼解釋。
總不能跟你說哥們是穿越來的。在哥們那個世界,泰勒這個小娘們那是既勾勾又丟丟,最關鍵的是她非常的真性情,出道十年交了十個男朋友。
哥們怕你擔了她的名,被冥冥之中的她給影響,提前擱著餵魚抽貓呢。
這話都是事實,但趙守時真真不敢說啊。
安希皺眉看著抓耳撓腮的趙守時,不明白他這般作態到底什麼情況。
翹著二郎腿的安希單手託著下巴,道:“漫漫長夜,無心睡眠,你慢慢編,我有的是時間。”
趙守時瞥了眼安希,語氣無奈的開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故事的內容是一個夢,一個漫長而真實的夢,一個對我們完全陌生的世界。
真實到讓我一度懷疑自己在那個世界活過前半生。陌生是那個世界的一切一切都與我們這裡不同。”
“嗯。”安希把頭倚在趙守時的肩膀上,此刻靜謐又安心。
故事不故事的,其實不重要。她好像能夠感知到趙守時的心境與自己一樣都是慌亂的。
這應該算是他只是無心之失的佐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