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時在一旁一聽這話,恍然大明白。
自己跟陸器可是素昧平生,甚至連半句話都沒說過。就連剛才也只是點頭示意,就算是打過招呼。
那陸器這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gank的行為就有點不太妥當。
就算陸器是雷鴻專程請來的幫手,可幫手也得有幫手的樣。你好歹問問情況。
這種直接替當事人做主的行為,就讓別人很被動啊。
你要說陸器莽撞吧,看著也不像。
畢竟他能成為北電的風雲人物,身邊還聚齊一群好友支援,不說城府極深,起碼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除非,他早有收拾朱琦的打算。只不過之前的他們頭上有導師、校領導等諸多公公婆婆壓著,太多的顧忌讓他們不能貿然行動。
但現在不同,他們已經把畢業證書拿到手,正是學校對他們約束力最低的時刻。
偏偏他們還是北電的學生,只要事情不要鬧大,學校一般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各打三十大板,也就是了。
正巧,大半年沒有來學校的朱琦終於露面,讓陸器等人意識到今天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錯過今天,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也對,大家畢業之後還能不能再見面還是兩說。就算以後有機會見面,也很難鼓起勇氣,不計代價的做一次內心最想做的事情。
至少現在的他們還可以。現在的他們還沒學會曲意逢迎,還是那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藉著這稍縱即逝的良機,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把之前四年攢下的積怨給瞭解一下。
好像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陸器等人的行為。
甚至更陰暗一些,陸器未嘗沒有利用趙守時的想法。
畢竟今天的事情由趙守時而起,若是鬧出什麼動靜來,主要責任必然要由他這個當事人承擔。
一想到自己有很大可能要當背鍋俠,趙守時的心裡就不由的泛起苦澀。
瑪德,人家是詭計多端的郭嘉郭奉孝,而自己卻混成了被賣還幫數錢的傻白甜。
當然,趙守時也知道這很有可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心中卻不免多了幾分防備。
···
前方,氣勢洶洶的龐晗雙手掐腰還在口水與唾沫齊飛。
也對,剛才參與鬥毆的可是有二三十人,就算一人罵兩句,也得好一會。
陸器自然知道眼前這貨的脾氣,明白硬頂只能死的更慘的他準備曲線救國。
他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雙手遞給龐晗,腆著臉笑道:“主任,抽根菸歇一下。依我說,您跟我們這一群混賬犯不上。孩子是別人家的,身子是自己的,氣壞了不值當。”
龐晗斜視一眼陸器,心中雖不喜,卻也把煙接過來。剛才的他先是跑,後是罵,乾的都是技術活,確實有點累。
快速吞吐兩口煙霧,獲得極大愉悅感。當然,龐晗是個有原則的人,他不會如此輕易放過眼前這群人。
尤其是陸器與朱琦這兩個罪魁禍首。
龐晗手裡掐著眼,點划著陸器的他繼續罵:“?的你們哪是混蛋啊,簡直就是混蛋加三級。瑪德,在我眼皮子地下打群架,你們膽挺肥啊?”
陸器佯裝驚恐,連連擺手:“這沒有,完全沒有的事情啊。不知道是誰在造謠,實在可惡。我們就是、、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啊呸~
龐晗啐了一口,把煙都給吐掉,可他根本顧不得,指著陸器直接跳腳:“陸器,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到現在還敢跟我耍機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麼鬼主意。真以為畢業證書到了手,就可以胡作非為?
我明告訴你們:【這是做夢】!只要你們還站在北電的地盤上,只要老子還是紀律主任。你們就是我手掌心的的孫猴子,老子一握巴掌,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得死。”
“明白,明白,我們當然明白。但天地良心啊我的主任,我們這真是不小心磕的。要是您不信我,您問朱琦嘛。”
陸器的態度很好,但堅決不承認打架鬥毆。
說著話,陸器對朱琦使了個眼色:“朱琦,剛才你也全程參與了。你一五一十的跟主任說,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咱們身上這傷是打群架打的,還是不小心磕到的!”
一聽這話,朱琦氣得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