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魚總比郝建好聽吧。要不叫王多魚也行,這個名字至少值二百億。只要你能捱得住你爹的毒打。”
“你可還真能扯。算了,為了副總監的職務,我咬咬牙也就忍了,畢竟我也三十應該而立了。”郝建完全是忍辱負重,為了黨國犧牲小我的姿態。
“年齡跟事業有關係嗎?”趙守時反問一句。
“肯定啊,年紀大肯定位高權重啊,像國家領導人,哪有年輕的。老話說的好:薑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
“你是真能吹。”
“我這是事實。”
“你這是歪曲事實。”反駁郝建的趙守時衝站在警衛室招呼道:“王大爺還沒換班吶。”
“馬上,馬上啦。”
趙守時跟院裡正衝拖把的衛生大媽招呼道:“張嬸忙著吶?”
“嗯吶,這拖把被雨淋了,我衝出來,省的明天有味。”
“您忙著,我上樓去了。”
邁步進入主樓的趙守時看向郝建:“門衛王大爺今年五十有六,在臺裡當了二十年的保安,咋沒進中南那個海呢。
張嬸今年五十有四,與臺長一般年級,也沒見她去臺長辦公室上班。你啊,年紀不大,想法不少,別聽那些個先立業後成家的毒雞湯,個人有個人的命,一步一步來,千萬別好高騖遠。
我明跟你說,副總監是不可能的。我的組裡倒是缺個主持人,我覺得你的條件挺合適,願意,咱們就面試,不願意,我請你吃頓飯,你就哪來哪去。”
“工資多少。”郝建自然不傻,知道沒人會給他總監職務,他就是聊天攀熟關係,最低期望就是一份工作。會所的工作太累了。
“基本工資四千,加上各種補助以及績效,一個月發六千上下。”
“太少了,能漲點嗎?”
“再見了您嘞。”趙守時一揮手,加速向前走去。
“別走啊,咱們的關係還不是萬事好商量。”
還有些不捨氣的郝建高喊一句,眼看趙守時步伐不停,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他連忙追上前去,邊跑邊喊:“得,哥哥容忍你的小脾氣。就聽你的,六千就六千,哥哥就當吃虧是福。”六千就六千吧,還要什麼腳踏車啊。
追上來的郝建訕訕的笑著:“你說你...年級輕輕的咋開不起玩笑呢。”
趙守時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腔,他確實郝建這賤賤還有點痞賴的性格有點意思,想要讓他出任節目的主持人,但也明白鬥米恩,擔米仇的道理。
說到底,他跟郝建不過是一面之緣,即便郝建挺像沈騰的,可畢竟不是完全一樣的人。
就算他真的就是平行世界的沈騰,可趙守時沒親自接觸過活的沈騰啊,也不知道這哥們的性情到底如何。
萬丈深溝終有底,唯有人心不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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