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青年長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他很自然的站在窗邊喊著嗓子,完全不像是顧忌屋裡還有人睡覺的樣子。
程橋一站起身來,輕輕地走到了他的身後。
“喂。”
眼前的青年絲毫沒有回頭交一言的意思,依舊自顧自的看著窗外。
“喂?”
程橋一再次說道。
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看著眼前的模樣,程橋一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輕輕地伸手拍向青年的肩膀。
手很自然的從他的身體裡穿了下去。
程橋一挑了挑眉,重新伸手試了試。
果然。
程橋一瞭然。
現在的自己大概是處於一個旁觀者的狀態,也不需要他操控身體。說實話,他還是挺喜歡這種狀態的。
畢竟他什麼都不會,要是真的一直控制下去,自己尷尬不說,還可能會壞了原主的名聲。
原主確實是一個很勤奮的人。
從程橋一睜眼開始,他一直都在練習。
從喊嗓子到跑圓場到踢腿壓腿……
半天時間不知不覺的溜走了。
程橋一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讓青年去吃頓飯。看他這訓練的樣子,說他身體不好,程橋一都要懷疑是給餓的了。
但是青年顯然不知道程橋一的想法,他停下動作坐在桌旁喝了兩口茶水,視線重新落回了屋子裡。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人在注視著他。
但是屋子裡他已經環顧很多次了,並沒有人的存在。
自從他得罪了人,班主給他應下了《觀音得道》這出戏後,他就已經再也沒登過臺了。
他每天就蜷縮在這個窄小的屋子裡,抽空就練練基本功。
他是唱青衣的,向來表演的劇目都是重唱功……這種劇目,他還是第一次。
雖然他怨班主做的這些事兒,但是他的訓練卻是從來沒有間斷過的。
私人恩怨是一碼事兒,戲臺又是另一碼事兒。
連看了好幾天,程橋一都快被青年急死了。
本來以為第一天他訓練不吃飯只是意外,誰知道接下來的幾天他也都是這樣,最多隻吃一頓晚飯。
剛剛他又看見了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見到的男子,直到他說,程橋一這才知道今天就是青年登臺的日子了。
雖然不知道他要演什麼劇,但是程橋一的心還是不自覺的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過青年看起來卻是一點都沒有心理壓力
他化完妝,在旁邊輕輕的唱了幾句,開開嗓,還和人有說有笑的交流著。
“我也是好久沒登臺了,”青年眉眼彎彎:“這出戏以後……我可能也不會登臺了。”
他對著一個程橋一頭一次看見的男子懇求道:“翠兒交給你,我心裡信得過……只是麻煩你以後多照料一點了。”
男子被他說得一愣,怔怔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