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說完，程玉珠緩過神，看著小劉說：“劉經理，這畫是假的，《富春山居圖》因失火而被分成兩部分，從你說中的來看，應該是剩山圖，而且紙質感覺有種新。
我對這方便了解不多，不如這樣，你帶我去找那個賣畫的，我當面與他對質。”
見程玉珠沒有責備她，還說要跟她一起去找賣家，小劉大大的鬆了口氣。
要知道，現在普通員工一個月的工資才三至五百，她的工資一個月也才兩千，已經是高薪，一萬二，是她半年的工資。
半個小時後，程玉珠他們來到城西一條古老看似不景氣的街道。
這裡人流量小，很容易找到停車位，接著兩人一起來到街中的一家古香古氣的店。
剛走進店門，程玉珠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來到她們面前，笑眯眯的說：“劉經理，歡迎歡迎，今天需要什麼？”
他的熱情看在程玉珠的眼中卻是另一層意思，立即轉頭看向小劉，“你很經常來嗎？”
小劉搖了搖頭說：“加上這次是第二次。”
程玉珠瞬間恍然大悟。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闆，你的記憶力真好，過目不忘，劉經理才來一趟，你就能記得住她。”
老闆依舊笑眯眯的，“哪裡，人老了，記憶差，能記得住劉經理，主要是我這店來的人不多……”
程玉珠立即接下他的話，“加上她又花了大價給你買了一幅贗品的《富春山居圖》。”
老闆嘴角一抽，急得直跺腳，大聲吼，“你胡說。我的畫都是真品。”
程玉珠眯起眼，似笑非笑的說：“是嗎？”
老闆一愣，目光仔細打量著程玉珠，看對方才二十出頭，鬆了口氣，下一秒大聲說：“當然都是真品。”
“好，很好，我要是能指出你店裡至少有十件贗品，這幅《富春山居圖》你如數退還給劉經理。”
程玉珠的話說完，老闆氣跳如雷，“不可能，本店有提醒，你看那。”
他指著一個高高的櫃架上掛著一個標語‘買賣離手，概不退貨。’
看著那有兩米多高的標語指示牌，程玉珠呵呵了。
這老闆還真不是一般的吭，連標語都掛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要不是他指著，誰會沒事把頭抬高去看。
看來這個老闆是蓄謀已久的，不給‘顏色’不知還要坑多少人。
“好，非常好。”程玉珠嚴肅的說，“劉經理，報警，說你在這店訛詐你一萬二。”
老闆急了，伸手想要去搶小劉的手機，不讓她打。
“你要是敢打，我今天就讓你們走不出這個店。”
程玉珠冷笑，“呵呵，你當我們是傻子，知道你的畫是假的，我們在來之前已經留有一手，要是十分鐘我們沒有離開這裡，或是打電話過去，我的人立即帶JC來你店。”
老闆整個人傻眼了。
他相信程玉珠的話，從人家一進店就非常有目的性，他要是不明白怎麼能做生意。
好，事已如此，只能賭一把。
“行，不過我來指，你認，要是能說出十件，我把一萬二退還給劉經理。”老闆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