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手中紙撕成了碎片。
張醫生氣得渾身顫抖，手指著厲志國，“你，你……”
“我什麼？”厲志國冷冷的說。
紙碎片像一朵朵雪花從他手中往下掉，全都灑落在地。
張醫生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投訴你。”
“投訴？可以，現在嗎？給，我手機讓你打。”
厲志國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手機遞給了張醫生。
張醫生被他的囂張給愣呆，腦子一片空白，是接還是不接？
“你不打，我幫你，大家做個見證。”
厲志國真的打了，電話通了。
“程總，我在客戶這裡，人家嫌棄我們公司的人沒用，連個電話都聽不來，沒把她想表達的事都記下，還來麻煩她，說我們公司的效率太差，別做生意。”
“你讓她聽電話。”
電話裡傳來程玉珠的聲音。
厲志國的手機是開了擴音，大家都聽得到，包括張醫生。
“張醫生，程總找你，你不是要投訴，機會來了。”
張醫生沒接拿手機但還是開口，“程總你好，我，我是……”
她還沒想好怎麼說，電話裡傳來程玉珠的聲音，“你好，對不起！你的生意我們接不起，麻煩你另請高人幫你們設計。”
說完，立即掛了線，傳來嘟嘟聲。
啊……
張醫生嚇得叫起來，她緊拉著正在離開的厲志國的手，“不，不行，你們不能不接我的單，我兒媳婦說了，一定要程玉珠設計的首飾。”
厲志國很不給面子，不客氣的拂掉張醫生的手，“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接著，他拉著李敏一起上樓。
一路上，母子倆都沒有說話，直到站在家門口。
“媽，我不進去，還得回公司，改天約你和爸吃飯。”
他沒有給母親開口的機會便離開下樓。
不進家門，是聽到裡面傳出電視的聲音，知道他大哥在家，不想發生爭吵，不想讓母親為難。
這段時間，程玉珠沒少給他上親情課，也說了當初他昏迷時，母親對他的關心照顧，讓他心中的恨消失。
李敏站在陽臺邊上，看著已經走出大門的兒子，看著他走到車旁。
突然，她看到兒子轉身，朝她看過來。
雖隔得遠，但她還是看到，兒子朝她笑，立即揮起手。
厲志國的車開出醫院宿舍樓沒多遠停了下來。
整個身子往後靠。
他知道幫程玉珠做事，父母親一直被鄰居們嘲諷，說他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雖然今天能母親長臉可他清楚這不是他們想要的。
父母親一直希望他當醫生，可是醫院的暗操作讓他噁心。
手機響了，厲志國以為是程玉珠打來，看都沒看就接了。
“志國，行呀，買了新車，明天借我去相親。”
電話裡傳出大哥的聲音，厲志國一聲不吭的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