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疼,很不舒服。”
窩在王春花懷中的程翠英臉上的表情痛苦,聲音弱弱的,彷彿得了一場大病似的。
王春花好一陣心疼,女兒中午還沒吃飯就來這裡守著程玉珠,剛才被打,現在又被吼,她怎麼還能忍得住。
“程進財,你想幹什麼?英子怎麼惹你了,她只不過是想要勸個架,你針對她幹什麼,就因為她不是你親生的,你就拿她來撒氣,哎喲!我的英子命怎麼就這麼苦!”
王春花說著說著就嚎叫起來,而在她懷中的程翠英配合的擠出兩滴眼淚。
程進財本來就一肚子火,現在被得更煩,但他不敢把怒火發洩到王春花母女身上,就怕她們走了,他沒媳婦孩子沒了娘。
“玉珠,你死丫頭,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敢叫你爹大叔,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程進財說完,立即拿起放在門邊的一根棍子,那是大旺他們的工具,因為下午還要做灶臺。
“我打死你!”
程進財正程玉珠的方向而去,不過對方的動作更快。
財迷能提前感覺到程玉珠的危險,危險程度到什麼情況,正因他的提醒,程玉珠會提前做好準備,迅速閃開,躲到旁邊的圍觀的大嬸身後。
“程進財,你幹什麼?”大嬸看到木棍朝她的方向而來,大叫。
緊接著,木棍突然停在半空中,大嬸猛地鬆了口氣。
財迷已告之程玉珠危險度漸弱一半,她知道大嬸沒事,才會放心,不然就拉大嬸躲開,絕對不會害了人家。
程進財怒容滿面,眼裡閃著無法遏止的怒火,“程玉珠,有種你別躲,出來!”
“我說過了,我跟你沒關係,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不信把村長他們叫過來,他們可都是證人。”
程玉珠的聲音從大嬸的身後傳過來,不僅沒能消除程進財的怒火,反而讓他更是暴跳如雷。
“你這死丫頭,竟然敢吭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程進財再次揮起木棍,不過卻被圍觀的人給拉住,並奪走木棍。
“程進財,這就是你的不對,你們早上可是一心一意的把程玉珠趕走,我們幾個可是見證人,還真是白紙黑字,這你不能賴,你沒有資格打她。”一個圍觀的中年男子說。
緊接著是一陣附和的聲音,“就是,你們沒有理由欺負程玉珠,她一個人在這破茅屋住已夠可憐,你要是有做爹的責任心,就不該讓她傷心絕望到想住在這鬼都不來的地方。”
大家都是鄰里,就算是茅屋離程家老厝遠,中間相隔的都是鄰居分出來自建的房子,早上發生的事已經傳遍整個村,他們更是一清二楚。
王春花母女本來想說錢的事,但因村民的那句“讓她傷心絕望到想住在這鬼都不來的地方”而把話卡在喉嚨裡。
只能讓程進財自己處理,也希望他此時頭腦能夠清醒,不要被村民幾句話給繞過去。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程進財還真的懵了,腦子一片空白。
好面子的他就算知道是來找程玉珠要錢的,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
“玉珠,這都中午了,你還沒吃飯,走,到家裡吃。”程進財突然打親情牌。
程玉珠當然知道這是請君入翁。
“我吃過了,在亞蘭家吃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