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懷疑,開始嫉妒.
說不清是忌妒誰。
是嫉妒小梨?還是嫉妒臨王?
她愛臨王,而小梨永世屬於她。
不是嗎?
但這關係開始變化時,她開始覺得寂寞,覺得被背叛了。
在一次深夜酣睡之際,周尚服聽見了小梨呢喃,嘴裡叫著名字是“殿下”……
從那一刻起,周尚服便決意小梨不能留。
她將小梨派至契王府蠱惑沈元安,希望殘暴不仁的沈元安發現小梨特殊之處後,或許會殺了小梨。
但契王荒淫無度,對於小梨的性別毫不在意,甚至玩起更噁心的遊戲。
沈長淵得知周尚服故意將小梨送去契王處後,氣得再也不願見她。
從那時起,她才知道,小梨對臨王來說,已是不可或缺的人了。
一日,契王酒醉胡言亂語,無意洩漏出對太子妃的心思。
周尚服原本無意傷害早已認識的太子妃,但為了自己,為了挽回沈長淵,她故意命小梨放出太子妃與契王有染的訊息,這才讓沈長淵稍有回心轉意。
又在床榻間軟語呢喃,暗示周尚服送了毒胭脂去東宮。
聽聞太子妃滑胎時,周尚服的內心忐忑不安,卻又咬牙不願去想。
為了臨王殿下,她什麼都肯做!
為了留住臨王殿下,小梨不能留!
至少不是在宮中。
她對小梨,並非全然無情。
她只是希望小梨能夠消失。
那日午後,太子妃再一次來到尚服局,跟周尚服要上回六局送去東宮的胭脂。
瞬間讓她血色全無。
已然明白事蹟敗露,周尚服也不繞圈子,抖著聲問道:“娘娘,想要怎麼做?”
雙雙溫婉淡笑,柔聲道:“誰送胭脂來,便要誰償命。”
“送胭脂過去的是…”
周尚服正尋思找誰當替罪羔羊,雙雙卻率先發話了。
“是小梨。”
太子妃的表情如此平靜,彷佛不想深究。
周尚服渾身發寒,眼前的太子妃,笑若春風拂過,卻比隆冬懸於屋簷上的冰柱還要晶瑩剔透,冰冷駭人。
“周尚服曾在陸家發誓,永遠效忠本宮。”
雙雙涼涼的說道,聲音平緩如滑過水麵的蜻蜓:“本宮如今問你,當初的誓言,不知是否作數?或是本宮直接稟告聖上?屆時,你們誰也跑不掉,包括沈長淵。”
周尚服知道她沒有選擇,不得不殺掉小梨。
一想到這些,周尚服打了個冷戰。
不顧衣衫不整,奔上前從後面擁住沈長淵,心懷恐懼的說道:“你曾許諾未來登基,封我為後。”
“所以?”
沈長淵雙手倚在門扉上。
“你曾說過你心悅我,是否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