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宋傾城被沈穆時擄來後,一直關在楚魏軍營裡的伙房中。
今夜軍中大亂沒人顧得上她,宋傾城好不容易掙脫繩子拖著腳上的腳鐐逃出來,原本是想趁亂跑掉,誰知在門口竟遇上了這般殘酷的場景。
一時間,她心急如焚,不顧自己衣衫不整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跑求饒,生怕劉啟將火把投入坑內。
沈穆時一聽見身後的動靜,挑了眉,勒住馬繩調轉馬頭往後看。
就在此時,宋嶽忽而大喝一聲,手持長劍往沈穆時身上撲去,剩下的北越兵也跟著拼命衝了過來。
沈穆時身邊的騎兵大喊救駕,兩方人馬兵刃相接廝殺激烈,期間不斷有戰馬倒下,士兵們個個貼身肉搏,情況漸漸混亂起來。
北越軍一手禁品和著馬血黏稠軟呼,仔細一看,發洩那些馬匹根本就不是白馬,而是撒上了麵粉的棕馬。
宋嶽恍然大悟,明明一路跟蹤楚魏軍到的北疆,原先全是棕色的馬匹怎會突然出現白馬?
想必沈穆時這廝在離開驪京時,早已布了局,就等著他上勾。
同樣都是太子,自己卻這般無能,自知今日難逃虎口,宋嶽惱羞成怒。
“殺!”
宋嶽大吼,雙眼赤紅直直往沈穆時身上刺過去:“誰殺了楚魏太子為我軍立功,本太子重重有賞!”
可是北越士兵被面粉弄的滿手黏稠,連兵器都握不住,也是沈穆時的計策之一。
轉瞬之間,百餘北越殘兵一下子就被楚魏軍斬於馬下,為倒下的楚魏戰馬做了血祭。
宋嶽眼見大勢已去,狠狠地瞪著幾丈之遙的沈穆時。
沈穆時手上牽著他為妹妹量身訂作的腳鐐,另一頭則像綁畜生一樣的栓著宋傾城。她悽惶地望著宋嶽,抖著聲喊道:“哥哥,投降吧!為我北越尚存的兵馬,降了吧!”
“你這個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幾年前你就被沈穆時奸過,得了好滋味!如今一心一意想著和你的姦夫雙宿雙飛!投降?我呸!”
宋嶽咆哮著,一副欲將宋傾城吞吃入腹的駭人表情,已然失去了理智,
“哥哥!你為何不看看周遭?你若是不降,我們就會全軍覆沒的!楚魏太子說了,只要我們投降他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哥哥,我求求你!你醒醒吧!”
宋傾城流淚滿面的苦苦哀求,為自己,也是為那些深陷險境的北越兵求一線生機。
哥哥說什麼她不在乎,她的心已經痛的麻木了,羞辱她的人永遠是她的親人,而非敵軍統領,從來都是如此。
昨日沈穆時潛入北越軍營時,發現被銬在柱子上遍體鱗傷的自己,身上還壓著一個北越兵。
男人冷冷地看著她道:“你不是要我救你嗎?我來了。”
那一刻,她彷彿又回到幾年前那個晚上。
她光著身子匍匐在地,求男人救她,求她帶她走。
男人嘆了口氣,拾起地上的衣裳給她披上,那目光是憐憫,是同情。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處境沒有任何的改變,反而越來越悲慘,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你信他?”
宋嶽仰頭大笑,笑的全身都在抖。
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滿臉鄙夷的對著宋傾城道:“昨天你就失蹤了,說!你是不是又用你這堆爛肉去勾引楚魏士兵了?哪一次不是這樣,到處和男人野合,就是為了逃離我!我告訴你!你天生就是賤胚子是個爛貨!你這種淫蕩的貨色誰也不會愛你!誰也不會珍惜你!你只配當別人的奴隸!你若不信,你問問沈穆時,他答應你放你一條生路,是不是在騙你!”
宋傾城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