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從芯兒被趕出宮以後,靜兒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畢竟曾經在一個宮裡當差,情分還是有的。她私底下託人問了芯兒的下落,尤記得當時聽了她的下場自己還一個勁的搖頭,只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只是靜兒萬萬沒有想到,所有人都不記得芯兒,只當宮裡從來沒有這個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卻還記得那個不中用的婢女,巴巴的跑來問其行蹤,讓她不由得有些感嘆太子妃的單純確實世間少有。
靜兒幽幽的嘆了口氣,只好局勢以告:
“先是遣回了六局,最後不知是何原因被趕出宮了,聽說後來被契王爺要了去,現在在契王府當婢女呢。”
那日芯兒哭鬧得厲害,直到殿下了拔舌令才安靜下來。她向來個性直率、口無遮攔,那段時間在含嫻殿服侍小霜必然辛苦,只是後來不知道派到哪裡去了,殿下從不肯告訴雙雙芯兒的下落,他越是如此她越覺得古怪,一直暗中打聽。
只是問了這麼久依舊一無所獲,今日也不過是碰碰運氣看看靜兒是否知道真相。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果真問對人了。
“靜兒,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如果只是因為她衝撞了太子聖顏便被趕出宮,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雙雙如今對沈元安的印象極差,生怕芯兒在王府會受欺負,心裡七上八下的。
“娘娘您料的不錯,奴婢聽含嫻殿李的宮人說,似乎是芯兒和小霜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被殿下發現了,還,還……….”
靜兒一張俏臉羞的通紅,偷偷打量雙雙的臉色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有什麼?什麼意思?她們兩個人不都是女兒身嗎?”
雙雙有些傻眼,靜兒是不是發燒了,說話怎這般顛三倒四?
“這……就是……呃……殿下好長時間沒有去含嫻殿了……所以小霜就……然後她們就........”
靜兒實在說不下去了,用力抽出手掌捂住臉不敢瞧雙雙,雙腿還胡亂的蹬了兩下。
雙雙一開始還不清楚靜兒說的什麼意思,但是看她這個樣子漸漸的反應過來來,一抹紅雲浮上臉頰,跟著耳根也開始發燙,腦子裡淨是不乾淨的畫面。
她連忙搖搖頭將那些畫面驅趕掉:“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以後這些事不許再往外說了。”
隨後也不管靜兒的反應,拉起她的手便往流雲殿走去,便走便叨叨:“還去什麼廚房,隨我回流雲殿去。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裡,我都快悶死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雙雙便帶著靜兒回到了流雲殿,一進殿連口茶都不喝,當即吩咐她去辦事。
靜兒不愧是雙雙一手帶起來的人,對她的話絕對是言聽計從。腳步生風的跑去傳話,一下子就把李春堂、陸翊、寧儀、寧離等人全都聚到流雲殿聽訓。
雙雙臉色鐵青的摔了杯子,一個接一個的攻破防線,逼得他們把有關於太子的事全部吐出來。
一干人等見太子妃大動肝火,一個個縮著頭不敢造次,只好乖乖交代。
李春堂時任東宮太監總管,除了要管理東宮上下的事務,還要負責太子的日常起居,平日裡忙的腳不沾地很少去打聽那些雜七雜八的小事,只大致的交代了前朝的一些事,其中就有皇后娘娘的手筆,唆使朝臣上諫,指責太子無能,還有削減例銀三個月的事也一併說了,並言明東宮人手嚴重不足,各宮處所的清掃事宜才會拖到年底的最後一天才開始。
陸翎稟告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原先在朝中地位穩固的太子殿下,年中在織錦園輕薄陸相千金最後不得不迎娶rung以平息流言,此事鬧得f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朝中大臣因此對太子的德行頗有微詞。而蕭品言一事,雖然太子讓尚儀局呈上落紅單衣澄清了太子妃的清白。但朝臣們對太子風流無狀的斐語甚囂塵上,甚至有幾位大臣聯名上奏太子不僅懦弱無能還殘暴不仁,逼得蕭品言自盡,讓其他朝臣寒心,讓百姓心驚,望皇上對儲君之位三思而後行。
再加上皇后娘娘將媚香之事稟奏楚魏帝,有些朝臣甚至私下議論,齊家無方、豈能治國?
陸翊為難地說道:“皇后娘娘說,什麼樣的人便與怎樣的女人廝混。若早些斬殺霜侍姬就沒這些事了。況且落紅單衣這事,更丟盡了天家的臉面。見微知鉅,太子婦人之仁,寵佞嬪妃過分,不足以承擔儲君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