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雙雙不停的哀泣,別過臉根本不想看他。
“雙雙乖,不哭,不哭。”沈穆時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心裡如雨後的水澤般漫出了一股開心。
他輕輕地吻去雙雙的淚珠,看著她因疼痛而漲紅的雙頰,心裡更加難受。
他老是不相信她,處處懷疑她。
雖然知道只能靠圓房證明她的清白,但不能說自己沒有算計。
他是怕,他怕他愛上的女人本不屬於他。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何其殘忍,看著雙雙的淚眼,他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如果一開始就圓房,不會有這些是非。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錯。
沈穆時只覺得愧對雙雙,心裡的痛楚又增了一分。
他拉著雙雙的手繞上了自己的頸項,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透過體溫感受身邊的小人,讓他確切感受她沒有離他而去。
“我討厭你!”
雙雙雙手環在沈穆時的脖頸裡抽噎著,淚水如露珠滑落面頰。
“對不起,不准你討厭我。”沈穆時心裡酸楚疼痛,如同初嘗禁果的少年慌亂地捧住她的小臉,心疼地吻著。
“我討厭你不相信我,討厭你一直懷疑我,討厭你強迫我!也討厭我自己這麼在意你!討厭自己這麼喜歡你害怕你不要我!”
雙雙哭得斷斷續續,一隻手不斷地捶打著沈穆時的肩膀。
雙雙從沒想過自己的心上人,自己的夫君會如此殘酷的對待自己,連基本的信任與尊重都沒有。
更沒想到圓房是這麼的不堪,這幾個月來的委屈就如那水堤破了個口,止不住向外宣洩。
耳邊又聽得沈穆時一口一句的對不起,情緒崩潰如堤,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她多希望自己被沈穆時放在心尖上珍惜,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強行佔有自己的身子。
“對不起,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好不好,乖,不哭了。”沈穆時一邊道歉,一邊討好似地親吻著雙雙的耳垂。
親著親著,忽然意識到雙雙剛剛說的話,他驚喜地抬起她的下巴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喜歡我?”
“不喜歡了不喜歡了。嗚嗚,討厭討厭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疼!你這個大壞蛋!壞透了糟透了!”
雙雙越說越委屈,嗓門也跟著大起來了,不過語調軟膩,落在沈穆時的耳朵裡像是小女人在朝他撒嬌般甜蜜。
“不許,不許你不喜歡我。這輩子你只能喜歡我。”沈穆時急急捂住雙雙的嘴,像是對待珍寶似地手指輕輕地撫過雙雙的臉龐,雪膚如絲,真想咬上一口。
他意識到今天的自己的確暴躁了些,心裡是又後悔又心焦,明知道雙雙倔強又單純,怎麼可能與人通姦呢?
每次無意中碰觸雙雙時,她總是那般羞怯生澀,總惹得他暗暗竊笑自己的小妻子未經人事,如此得可愛,逗弄起來也多一番興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只屬於自己,乾乾淨淨地不沾一點塵世的汙穢,如同一隻白鳳凰,通體純白如雪,站在那高崗上輕靈地望著自己。
含嫻殿一事他自知理虧,也就是從那時起看清雙雙並非一般尋常女子,不會對他唯唯諾諾、虛情假意地奉承,她坦白而誠實,堅強而固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那日在長廊上看著自己的眸子,分明帶著情意與期盼,他的轉身離去,為的是求得雙雙的挽留,他的不理不睬,是為了使雙雙屈服於自己,但這小女人從未求過他,讓他難以掌控夜夜憂心。
直到壽宴那晚,雙雙被下藥遠遠的朝自己奔來,那一刻,彷彿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