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見他如此膽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敢輕薄自己,羞憤交加之餘用力扭動肩膀想要甩開他的手,奈何沈楚稽力氣太大,無論她怎麼動他的手始終捏著不放,心頭怒火叢生,忍不住大聲罵道:“登徒子!放手!快放手!”
沈楚稽根本不鬆手,反而越抓越緊,他捉著雙雙的手臂在她的耳邊低沉地說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何沈元安會叫你的名字?霜侍姬s十五歲便勾引沈穆時,穢亂宮廷,這事人人知道。只是沈穆時護著她才苟延到現在。你仔細想想,這次說不定是她勾引了沈元安才至酒後胡言,他說的含糊,極有可能是他說錯或者奴婢聽錯。”
聽完沈楚稽的if一番話,雙雙真是恨不得給他鼓掌,她不得不佩服沈楚稽的腦回路,為了栽贓給小霜,真是什麼都想的到。
“你雖是太子妃,卻根本不得太子寵愛,東宮只要一日有霜侍姬這樣的禍水,你便一日不得安寧,何不趁此機會除之而後快?”沈楚稽繼續循循善誘,語調極為嚴厲還帶點狠。
“別說了!”
雙雙低聲吼道。
一雙清澈的眸子充滿了懇求與驚惶。
她從沒想過要如何陷害他人,為什麼非要逼她做這樣無恥的事?人人都說皇宮是個大染缸,是不是就像現在這樣,同流合汙也是迫不得已?
不,不可以,她答應了孃親初心不變的,她是陸雙雙是陸家的女兒,其次才是太子妃。
她們陸家的門風便是坦蕩君子之德,如何能幹這種下三濫的事?,
不可以,她絕對不可以殺人。
沈楚稽盯著雙雙那雙清麗的眸子,無端的有些愧疚。
雙雙並非無情無義之人,要她做這事,的確難為她了。
沈楚稽憐惜之情油然而生,腦子一熱竟傾身去吻雙雙。
“啊!走開!”
雙雙眼見沈楚稽突然吻向自己,側了臉,舉起另一隻手臂就要擋住。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爆喝突然響起。
二人紛紛轉頭看向前面。
不看還好,一看雙雙的心裡就叫糟,整個人如同被巨石重擊,簡直要落淚了。
沈穆時滿臉怒容從十丈外的小徑疾步走來。
“快放開我!”雙雙急急掙脫沈楚稽。
沈楚稽見沈穆時身輕如燕飛也似地飄來,心不甘情不願的鬆了手,心裡揣度的念頭已轉了千百回。
雙雙沒想到沈楚稽突然放開她,身形不穩一個趔趄就要往後倒去。
沈穆時長臂一帶快速將她摟入懷中,雙雙覺得自己似的撞上一堵牆般,身上七葷八素疼得很。
沈穆時惡狠狠瞪著雙雙,眼睛全是滔天的怒火。
方才他與陸相回太和殿的路上,碰上了陸翊。
陸翊原是雙雙在陸府的貼身婢女,這事他早就調查清楚了,陸澈溪也沒瞞他,坦誠告訴沈穆時陸府確實往宮裡放了人,目的就只是保護雙雙無其他不良動機,還望太子行個方便。
沈穆時微微頷首表示默許。
陸翊有事急得很,見太子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也顧不得掩飾了,直接跟沈穆時稟報說:太子妃不知太子夜宿軍營,昨日在太子寢殿等了足足一晚上,今天一大早,吩咐她過來太和殿請太子下朝後去絳雪亭一敘。
其實陸翎撒了謊,雙雙明明要見的人是陸澈溪。
陸翎害怕太子責怪太子妃私自接見家眷,便自作主張改口說是請太子過去,之後才有了那倒黴的捉姦戲碼。
這事也不能怪陸翎。
她一個時辰前便等在太和殿了,直到百官魚貫而出走的都沒人了,陸翎左等右等唯獨不見自家老爺,後來問了殿門口的太監才知道陸相被請去御書房了。
她連忙換地點,蹲在御書房門口的御花園香徑中繼續等著。
陸相出來以後若是出宮,這裡是必經之地,陸翎希望能在這裡截住陸澈溪,豈知這香徑萬般曲折,太子竟與陸澈溪在別處碰頭一起走了。
陸翎等了半炷香還是不見人,火急火燎的跑回太和殿,結果半路碰上了二人。這麼一折騰,小姐今日肯定是見不成老爺了。
正好她有事要向陸澈溪稟告,便使出了一招調虎離山將沈穆時引開。
於是陸翎就跟沈穆時說小姐這會兒在絳雪亭,太子若得空不如過去一趟,小姐昨晚可是等了一晚上怕是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