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辰?”
雙雙傻眼了。
她完全不曉得沈穆時的生辰是在哪一日。
這隻荷包其實是繡給父親的的小禮。
“是啊,臘月十六,六局全都忙著準備呢。”
簡司珍見太子妃一臉茫然,又想起太子與太子妃關係不睦的傳聞,心裡暗叫不妙,連忙說些好話想要化解尷尬:
“想來是殿下怕累著娘娘,沒讓您忙吧。”
臘月十六嗎?那不就是下個月?
原來滿宮裡都在給他準備賀壽,唯有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她是太子妃,這麼大的事居然瞞著她,連雁喜與靜兒也沒有透露半分訊息。
他就這麼厭惡自己嗎…………
不過,仔細想來也是情有可原。
上次天氣轉寒,她要雁喜去內務府備些暖龕和絨被,去了大半日,雁喜最後是空著手回來的。
她問了雁喜,雁喜支支吾吾,只說北香榭的份例中沒有暖龕或燻爐,絨被就更沒有了……
她當時便知曉自己的處境,空擔著太子妃頭銜,卻連個被子都拿不到。
她是皇上下旨賜婚,背後又有陸家,東宮無人敢這般不要命的剋扣她的份例子,除非是得了沈穆時的旨意,這些奴才才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作賤她。
所以,她確實如眾人所說的,徹底失寵了。
既然她已經被打進了冷宮,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兩樣?
雙雙嘆了一口氣。
簡司珍見她臉色不好,知道是自己沒管住嘴,惹得太子妃不快。趕緊陪笑道:“娘娘也別惱,若現在開始準備,還來得及。”
另一名女官也湊過來說:“太子殿下好菊,不如就將這荷包當做壽禮吧?”
“啊?這荷包是繡爹爹的。”雙雙搖搖頭,想也沒想就給拒了。
“不然做個香囊吧?太子殿下喜歡薄荷,常以薄荷薰香。香囊貼身,長傍君側,見香囊如見妾身。”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眾人連忙起身散開。
雙雙好奇的一抬頭,看見斐尚儀與華尚寢踏入司珍女功房內,剛剛說話的人,便是裴尚儀了。
“奴婢參加太子妃,娘娘萬福金安。”二人不等雙雙起身,已經齊齊跪下行禮。
“華尚寢!斐尚儀!二位快快請起!”
雙雙驚喜地放下手上的荷包,連忙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急急走過去扶起二人免了她們的禮,然後親暱地拉著二人的手坐下開始敘舊。
“有些日子沒見,二位在宮裡可還好?”
“回娘娘,前幾日奴婢聽周尚功說起娘娘,說您近日來司珍局來的勤,我和裴尚儀便尋了個機會,特地來此拜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