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陸家果然有本事,先是娶了個嫡公主,又往東宮塞了個狠角色,他們陸家這是要造反吶。
他猛的竄過去鉗住雙雙的手臂,往後用力一折,雙雙不堪疼痛踉蹌著跌倒在地,他一腳踩在她的胸口暴怒吼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雙雙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從小深閨嬌養,哪遭遇過如此暴力行徑。
沈穆時暴怒之下沒有控制力道,這一腳踩在女子最柔軟的地方,痛得她輕撥出聲。
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要再跟他起衝突,低頭認錯便能少受些罪,可她脾氣便是吃軟不吃硬,你越兇狠她越不怕,死也不會屈服。
“說就說!我,陸雙雙,從不稀罕當太子妃!我後悔嫁給你!”
雙雙悶聲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額頭不小心撞到了邊上的凳子仍不肯出聲,仰頭跪在地上,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銀牙都快咬碎了還是不肯低頭。
“在織錦園撞到我懷中的是你,到皇后面前告狀的還是你!不知羞恥的殘花敗柳!居然妄想當太子妃?陸雙雙,你陸家口口聲聲說有鳳來儀,如此野心,其心可誅!”
沈穆時蹲下身子,雙手再次狠狠的扭著她的手臂往後一扳。
“啊!”
雙雙只覺得手臂要斷了,大叫一聲,她疼的額頭上佈滿冷汗,整個人如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
“我既讓你治理東宮,亦可收回。膽敢再來含嫻殿放肆,定叫你生不如死!”
沈穆時語調如隆冬寒霜冰雪,每一字每一句擲地有聲,落在雙雙耳裡更如冰錐,狠狠地入了她的心臟。
“自然是這樣。在你心中,我不過就是你的奴婢,不是嗎?”
雙雙額頭的冷汗已沁溼了雲鬢,明明已經快疼的暈過去了猶自嘴硬。
沈穆時見她已冷汗涔涔,嘴唇發白,居然還不認輸,怒氣更盛:“實話告訴你,在本宮的心裡,你和那些暖床的婢女沒有區別!”
“我才不是你的暖床婢女!”
雙雙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眼淚不斷地流淌下來。
她曾經憧憬過自己的姻緣。
長大以後一定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像父親母親一般恩愛。不求夫家大富大貴,只求她的夫君敬重她,疼愛她,更重要的,一定要是一世一雙人,琴瑟在御,歲月靜好。
可老天爺對她如此殘忍。
她的夫君不僅不愛他,還有了其他女人。
她的心好痛好痛,連著五臟六腑也跟著疼,
“好!那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著!看看你跟她有什麼區別!”
沈穆時怒極反笑,鬆了手甩開雙雙,大步走向床榻。
而床上的小霜剛剛聽見太子罵陸雙雙殘花敗柳,正在幸災樂禍,眼見沈穆時情緒失控暴怒動手,高興的拍手稱快恨不得太子下重手打死她,現在太子正在氣頭上,突然將矛頭轉向她,嚇得她不知所措,驚懼地往床角縮去。
沈穆時翻身上了床榻,一把拉過小霜,扯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伸手就去剝她的衣裳。
他下手不分輕重,小霜連連吃痛這才驚慌失聲叫道:“殿下!殿下你要做什麼!”
沈穆時不耐的低吼:“閉嘴!”
小霜明白了沈穆時的意圖,覺得不可置信,原來自己在他心中,也不過是用來刺激陸雙雙的擋箭牌。
心裡一寒,卻又抵不住沈穆時的蠻力。
“殿下住手!殿下,奴婢求您了!”小霜尖叫著推拒,心裡是又恐懼又心寒。
太子殿下居然為了氣那個女人,如此羞辱自己,那她到底算什么?
難道真如別人說的,自己只是個孌婢?
她痴心愛著太子這麼多年,竟然敵不過才入宮幾天的太子妃。
她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女人,那張臉極美,即便哭花了妝滿臉斑駁,睜著迷迷濛濛的淚眼,依舊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等等,太子剛剛說她是殘花敗柳?這什麼意思?莫非太子妃已非完璧之身?
既然如此,那她憑什麼當太子妃?就因為她家世顯赫、相貌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