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一個人默默的注視著阿穆,也將橘靈的動作收在眼裡。
沈臨淵突然出現,拉住阿錦,將她帶了回去。
“八百年都沒有的結果,你現在也求不了啊。”沈臨淵好笑又心疼的看著阿錦,從前是郎有情,妾無意,現在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人間就是那麼點事,非要有個錯過,才能圓滿。
索魂看著兩人走了,才落到地上,用肩蹭了一下阿穆,阿穆一下躲開。
“我說你呀,也不要不知好歹,阿錦都這樣了,你的心難道就沒有那麼一點鬆動,我可提醒你啊,你要是哪天願意了,可能阿錦就不要你了。”索魂是過來人,他和啞阿姐走到一起也不容易,是以和阿穆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
阿穆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與索魂錯身而過。
“你不是回家了嗎,又來作甚?”阿穆見索魂追著他,不由得問道。
“家?哪個家?冥界本來就是我家,孩子長大了分家了總不至於祖宅都不讓回了吧。”索魂的嘴皮子,阿穆一向是比不過的,,但是今天他卻想索魂分個高低。
因為見到索魂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想,心裡閃過一抹煩躁。
人界好像有個姑娘叫隋清,那件事與索魂有關。
“娶了妻,就分了家,這冥界也算不得你家。”阿穆想了一會兒,悶悶的憋出這句話。
“木頭!”索魂自從在情情愛愛上開啟了靈智,格外瞧不上向阿穆一樣的木頭。
實在無趣得很。
“你要是不喜歡阿錦,那以後你可別後悔,我去替你安慰一下她!”索魂說著就準備飛身離去,卻成功的激起了阿穆的戰心,跟著索魂追了過去。
“啞阿姐呢,你不顧她了嗎?”阿穆本就修煉時間淺,本事不及索魂,在後面喊道。
索魂卻是停了下來,像聽了笑話一樣注視著阿穆。
“你不知道人界都講究三妻四妾嗎,虧你還在人界待過那麼久。”索魂無視阿穆的怒火,自顧自飛身前往境主府。
“啞阿姐知道你這個志向嗎?”阿穆知道索魂懼內,卻沒想到懼得這麼徹底,阿穆這樣一說索魂險些從空中跌下來。
索魂只是回頭看了一下阿穆,什麼時候阿穆腦子也這般靈光了?
“我的荷包呢?”沈臨淵見索魂站在臨石居門口,當即就伸出手,向索魂討荷包。
索魂從懷裡掏出一隻十分精緻的小荷包,放在沈臨淵手上。
沈臨淵拿起來聞了聞,有淡淡的桂花香。
“我娘子說這荷包單調了些,她在裡面塞了一點幹桂花。”索魂想起啞阿姐在家中四處搜尋,好不容易找出來一捧桂花,那本來是索魂在人間秋季的時候從人界帶回來,給啞阿姐做茶的,但是她沒找到合適的東西就將桂花往荷包裡塞了。
索魂沒說的是,啞阿姐照著阿錦繪的圖案做了三個荷包,他和啞阿姐二人也一人有一個,因為阿錦繪的圖案雖然普通但啞阿姐就是喜歡的很,其實索魂也弄不明白,兩隻鴨子,有什麼看頭,但啞阿姐說寓意好,他也就戴上了。
沈臨淵拿著那荷包看了許久,越看越滿意,從前她就自己埋了幾壇桃花釀,就等著出嫁的時候帶去夫家,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出嫁……
阿錦和索魂見沈臨淵失神,對視了一眼,離去。
別人不知道他們卻是知道沈臨淵的真實身份,從前神界只知崑崙君,卻鮮少有人知道共工家丫頭名叫臨淵。
沈臨淵想起那誅神鞭抽打在身上的痛苦,感覺自己整個元神都在抽搐。
“啊……”
沈臨淵大叫。
阿鼻地獄裡的扶桑手上的白駒突然有了感應,這把劍,沈臨淵的元神碎片曾經也依附過這把劍。
扶桑匆匆趕到境主府的時候沈臨淵已經沒了蹤影,禾戮跟著沈臨淵離開,索魂的臉色十分難看。
“她怎麼了?”扶桑見到索魂就問道。
“她走了。”索魂不知道怎麼描述先前的場面,沈臨淵想吃了毒藥痛及肺腑一般,痛到抽搐,然後大叫一聲整個人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本來也要追上去,卻發現自己這些年的修為,也就只能支撐他在冥界作威作福,只有禾戮在那一瞬間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扶桑一看,也明白了,沈臨淵生來就是神,從小養在北天境,是當成未來的北天君來養的,如果不是她自己跑去崑崙,世上知道的就不是崑崙君,而是北天境最高貴的神女,臨淵。
扶桑忽的消失在索魂眼前,索魂苦笑,手暗暗握成拳,他要更勤奮一點。
沈臨淵從境主府出來,一直向北,禾戮以為她是要去神界,暗暗地給界中界發了訊號,相柳得知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