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被荒予所傷的?”沈臨淵身上的冷意越發明顯,扶桑感覺到這股寒氣直逼自己而來,沈臨淵臉上像是結了霜,比他這個冥界之主還要冰冷。
“一時大意,怎麼了。”扶桑有些底氣不足,低沉沙啞的嗓音結巴起來令衡餘發笑。
“你怎麼還在這裡?現在是私事了,孩子迴避。”扶桑一眼就看見了衡餘眼角的笑意,將衡餘趕了回去。這時候衡餘無聲的指了指索魂,樂得在一旁看戲的索魂瞪了衡餘兩眼。
顧了好不容易邁著小短腿走到半山腰,遇見了剛剛被扶桑趕下來的索魂。
“了了,你怎麼來懸嶺了,有什麼事嗎?”索魂看見小男孩正在努力的掏著自己小布包裡的小手絹,索魂只一看,便覺得那張小手絹比他的年齡還古老,心中嗟嘆,也不知道這麼小的手絹是怎麼陪著顧了走到如今的。
“我師父可在?”索魂問道。
“在呀,冥王殿下也在要不然我怎麼能被趕到這裡來呢。”索魂攤攤手,眼裡都是笑意,如今的阿鼻地獄應該已經一團糟,冥王殿下為了哄娘子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現在他倒是知道了沈臨淵的心聲,但是他現在可就沒有扶桑那麼幸運,可以待在懸嶺陪娘子了,不過如今崑崙君歸來,崑崙山也算是仙山,如今仙氣縈繞,啞阿姐住在山腰,有沈臨淵的福澤庇佑著,想必是好的。
顧了沒時間聽索魂的心聲,小手絹往包裡一塞,兩條小短腿吃力的往懸嶺上去。
索魂再遲鈍也知道顧了是有事要找沈臨淵。
“我帶你去。”索魂提溜著顧了的後領,勒得顧了漲紅了臉,喘不過來氣。
沈臨淵看見索魂歸來,瞥了一眼扶桑,沒有說話,索魂自動讓開,沈臨淵便看見了自家整張臉漲得通紅的小徒弟。
“了了,何事?”沈臨淵微微皺眉,往顧了額間注入一點靈氣,那點靈氣涓涓的流經顧了整個五臟六腑,沁人心脾,他這才緩過來一點。
“我這徒弟是個普通人,不似冥王殿下,索魂大人請手下留情。”索魂聽見這句話,整張臉都充滿了尷尬,反倒是作為當事人的扶桑,沉默不語。
顧了剛剛緩過來,被沈臨淵這麼一噎,感覺扶桑那兩道冷冷的目光從他的頭頂路過無數遍,整張臉再次漲紅。
沈臨淵輕輕飄來三個字:“沒出息。”
顧了正準備適時響起的咳嗽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索魂心中十分委屈,扶桑的事他完全沒有參與,只是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有妻子的男人,他站在自己的角度,知道的比沈臨淵早了一步,就這麼被沈臨淵劃分成了公分,索魂從心裡覺得這對自己十分不公平。
“知情不報,當以同謀論之。”沈臨淵好像是看進了扶桑心裡一樣,冷冷的飄出一句話,索魂慚愧吶,扶桑同情的看著索魂,完全沒有要替他解圍的意思,他現在是自身難保。
扶桑當時是故意被荒予算計的,他在阿鼻地獄,如果要是逃出來,阿鼻地獄中的惡鬼肯定不會放過他,既然荒予要借他的皮囊,他就借了,算是各取所需。
但是他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沈臨淵,沈臨淵不知內情,險些被荒予所騙,他是真的怕,如果荒予真的和沈臨淵的從前有個什麼交情,他是不敢動手傷荒予的,既然不願傷荒予那他就索性為荒予所傷。
所以一出阿鼻地獄,他就被荒予狠狠地鎮壓了一回。
後來索魂被沈臨淵派去阿鼻地獄,他看得著急,但是無法提醒,還是索魂動了腦子,先以鎖魂之術召喚了他的元神,這才有了點結果,沈臨淵親自吹響了安魂,對荒予出手。
“師父?”顧了見沈臨淵明顯失神,想起了自己是有事來找沈臨淵。
“嗯,何事?”
“平九星君在境主府中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顧了說完之後,心中的糾結總算結束了。
平九星君說的要事,他算不出來,算得出來這樣的天譴他也承受不起,所以平九星君一走,他便立即動身來了懸嶺,聽聞界中界如今的主人是自己的小師叔,他想盡早知會沈臨淵,沒想到真的遇上了沈臨淵,那這時候平九星君應該在冥界撲了空,顧了慶幸自己對此事上心不然恐怕真的會出事。
此時平九星君真的在冥界撲了個空,所以他沉吟了一會兒轉身去了臨水軒。
“貴客臨門,未曾遠迎,失禮了。”
橘靈帶著楚青站在門口,楚青像個好奇的孩子,打量著平九星君的這身衣著。
“平九星君真是古怪,你這服飾,似乎像是第一代天庭的樣式,怎麼,如今顓頊建的天庭也沒想著給你們規整規整服飾?”楚青打量了一下,以為自己終於發現了這一代天庭的一些不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