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時不時看一下沈臨淵,面具擋住了他的表情,但眼神裡的情緒流露得十分真實。
而沈臨淵再看見隋清進來之後,“隋老闆,我的衣服你送去花舟舫吧。”
沈臨淵對著隋清眨眨眼睛,隋清這幾年鮮少唱曲,但花舟舫第一的名號還是在的,隋清聽沈臨淵這樣一說會意,這衣服送到了花舟舫,但卻是放到隋溪那裡。
隋清應下來,出去。
扶桑卻冷不防的扔了個眼神給十三獄主,十三獄主冷汗就下來了。
他怎麼知道沈臨淵在人界浪蕩這些年和花舟舫還有接觸啊,花舟舫和近水閣就隔了一個湖,要是沈臨淵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混了那麼久,那扶桑對他的冷眼的確是有道理的。
沈臨淵趁著扶桑的精力放到了十三獄主身上,眼睛一轉,立刻閃身離去。
扶桑就這麼看著沈臨淵離去,就像是看著自己手中的獵物一樣,知道必得而沒有追的興趣,但是十三獄主明顯感覺到扶桑不高興了。
“冥王殿下,境主走了。”十三獄主看著沈臨淵離開的方向,還是決定開口,這種時候他要是不開口提醒一下要是哪天扶桑秋後算賬呢。
不過提醒了之後十三獄主就後悔了,沈臨淵坐在他的旁邊,沈臨淵走了,扶桑能不知道嗎,自己這個提醒意義不大。
“嗯。”
扶桑輕飄飄的開口。
十三獄主卻是怔住了,不是不高興嗎,怎麼聽起來不太像。
扶桑從錦繡坊出來,直接來花舟坊隋溪處等隋清。
沈臨淵一坐下,就心神不寧。
“你這琴怎麼彈的,你這織布的手彈起琴來怎麼不利索了。”沈臨淵大大的喝了一杯茶,拍著胸口道。
隋溪也沒怒,停下了撥弄琴絃,沈臨淵的話她聽慣了,不過也怪不得沈臨淵,她聽沈臨淵吹過安魂,雖然不知道沈臨淵怎麼可以吹出那樣的效果,但是不得不承認,音律上,自己的確不如沈臨淵。
但是從前怎麼沒有發現?
不過沈臨淵歸來之後的奇怪之處並不止於此,隋溪也懶得問。
“今天是你到錦繡坊買衣服的日子。”隋溪淡淡道。
“選好了,你清姐姐一會兒送過來。”
沈臨淵明顯敷衍道。
其實沈臨淵就算不來,稍後她也會去錦繡坊,這是規矩,沈臨淵買衣服,隋溪姑娘要過目。
然後再給沈臨淵挑飾品,不過挑來挑去也只有耳環給她挑,因為沈臨淵的髮型不管怎麼變,那根桃木簪子沈臨淵也插在她的頭上,隋溪姑娘在頭飾上發揮的空間實在不大。
隋溪皺眉。
沈臨淵在隋清面前還能保持從容,但是面對隋溪,沈臨淵卻覺得可怕得多。
因為隋溪自從來了花舟舫以後得到了不同於錦繡坊的**,或許她沒有刻意表現自己的改變,但有些改變是在心裡的,輕易露出來的氣質就可以看到整個人的變化。
“沒事,家裡人出來找我了,我避一避。”
隋溪不說話了,這不是什麼大事。
四年,或許彈指一揮,沈臨淵和隋清都沒什麼變化,但是隋溪畢竟長了年歲,長大了許多。
隋清的兩個夥計抱著沈臨淵選的衣服,而隋清提著裙子在後面姍姍來遲。
隋清見沈臨淵先到了,明顯一愣,她出發在沈臨淵之前,但是沈臨淵明顯在這裡坐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