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清醒了,眯了眯眼睛,似乎知道扶桑剛才做過什麼。
“我可不是你竹簍能裝得下的人。”臨淵笑笑,策馬離去。
扶桑的身影突然消失。
沈流雲和四阿公在前面的河邊等這臨淵,就這等待的時間,四阿公又擺出了棋盤,自從沈流雲回了沈家,他的棋藝突飛猛進,這是他最近精心研究出來的棋局,說起這棋局,他的小孫子都出了一分力,在那祠堂之中,陪他枯坐了三天。
所以這棋局,他都以小孫子的名字命名,就青羽局。
臨淵在一旁看著,他好不容易追上來,就看這二人在這裡對著棋局入神,臨淵深諳觀棋不語真君子之理,沈家內部早有傳言,沈流雲幼時就是因為跑到四阿公那裡解棋局,才被弄回了懸嶺,再懸嶺的六年,沈流雲每日苦修醫術,就是為了早點找那個坑他的人問個明白。
等他出了懸嶺,回到沈家,在議事廳見到傳說中極其吝嗇的掌管錢財的四阿公,立馬夾著尾巴去了南側藥壚,沈青雲召都召不回來。
天快黑了,臨淵突然從腰間取下竹筒,一開啟,酒香撲鼻,不過臨淵只是聞了聞就收起來了。
棋盤前的兩個人忽然回過神,看著臨淵,慾望不言而喻。
臨淵笑而不語。
四阿公收起棋盤,翻身上馬,“臨淵丫頭,四阿公討你一杯酒喝,如何?”
取下蓋子,到了一小杯,遞給四阿公。
沈流雲看了看天色,明白了臨淵的意思,趕緊翻身上馬,眼巴巴的看著臨淵,意思不言而喻。
“小叔,臨淵閣的酒窖你都去過了,這酒你就不要喝了。”
臨淵笑眯眯的收起竹筒,掛在腰間,策馬離去,咧開了嘴角,這次,沈流雲乖乖的跟在臨淵身後。他聽歲寧說過,臨淵最得意的就是這桃頌,臨淵閣酒窖裡的酒雖好,但能有桃頌好?
四阿公看著沈流雲這模樣,不由得嘆氣,當了那麼多年的二公子,他家小孫子都長大了,他還是二公子,被臨淵小丫頭拿住七寸,連蛇洞都鑽不下去,還以為他長大了,這模樣,永遠都是孩子心性,一點都沒有長輩的架子。
不過沈家能教出這樣的心性的人,也不錯了,只是那個孩子,可惜了。
四阿公想到沈青雲,眸子一沉。
臨淵當著深流雲的面,喝了一口桃頌。
沈流雲壓抑著內心奔騰的慾望,坐下的馬,仰頭看了看天,無知的主人,腿夾住它的馬腹,十分用力。
臨淵將身上包袱扔過去,沈流雲一隻手接住,皺眉,這個包袱,怎麼也不能背在他身上,碧綠的緞子,顏色很鮮豔。
“開啟看看。”臨淵回頭說道,因為她的小矮馬,用力在奔跑。
相比之下,後面兩人就輕鬆多了,沈流雲聞言,伸手一捏,就猜到是什麼,瞬間喜笑顏開,四阿公面上含笑,大概也猜到是什麼了,只有臨淵,在心裡竊喜,這確實沒幾個錢,重要的是這趟人間之行是她去的,帶回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