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焱王府。
在容成爅的臥室裡,容成爅坐在床前,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管家沒有說話,那管家卻已經一身冷汗,有汗珠沿著他臉上的皺紋一直流到了下巴上的鬍鬚裡,但他沒有伸手去擦,只是有些緊張地開口:“王爺,是小人護主不利,請王爺責罰。”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不是發了訊號嗎?為什麼沒有人來?”一旁容成爅的隨從寒風忍不住問道。
“寒風!”一旁站著的寒朔黑著臉瞪他。
“我知道,我逾越了,但我不是看著他著急嘛,替王爺問問。”寒風辯解道。
“王爺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吧,這毒雖不難解,但也不容易,不如咱們先解毒吧。”蘇瑾安打斷他們的對話,她可不想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秘密,還是早點幫他解毒早點離開的好。
“王爺不是服過解藥了嗎?”寒風疑惑道。
蘇瑾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寒風一眼,懶得解釋,只是將目光轉向了容成爅,等待他的回答。她當初只是說那藥可以緩解什麼時候說那就是解藥了,再說了那些人花了那麼大的功夫對付容成爅,怎麼可能用一些隨隨便便就能被解掉的毒,她嚴重懷疑這人的智商。
“好——”容成爅表示贊同。
“那好,咱們現在就開始吧,閒雜人等就可以出去了。”蘇瑾安從桌邊站起身。
看著沒有動作的幾人容成爅揮手示意,屋裡的人才向外退去。
“對了,我需要一個人打下手。”蘇瑾安看著管家即將退出門外時出聲道。
“我留下。”寒朔冷冷地開口。
“不行,換一個。”蘇瑾安想都沒有想便開口拒絕,換來的是寒朔的刀眼,不過蘇瑾安並不為所動。
“那,還是我留下吧。”寒風看著兩人之間緊繃的氣氛弱弱道。
“你倆都是傷員,我用著不趁手,換一個正常人過來。”蘇瑾安看了眼寒風左肩和腰部雖然經過簡單的包紮但還滲著血的傷口淡淡道。
“有什麼事吩咐李瑱吧。”容成爅直接做出決定。
“是,聽憑姑娘吩咐。”李管家趕緊對蘇瑾安施禮。
蘇瑾安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剛才跪在地上的這位管家,不胖不瘦,大概五十來歲,正低頭給她行禮,看不見表情,只能看見下巴上蓄著一把小鬍子。
“嗯,你先去準備些東西過來:酒、瓷碗、匕首,要注意酒越烈越好。”蘇瑾安不客氣地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需要,反正這些東西是要給他主子用的。
“好,小人這就去。”李管家領命而去。
寒朔寒風兩人也退了出去,不過並沒有走遠,就守在門外。此刻屋裡便只剩下了蘇瑾安與容成爅兩人。
“你醫術很好。”容成爅的話讓蘇瑾安走向燭臺的腳步頓了頓。
“還可以。”蘇瑾安將燭臺搬至容成爅身邊的小機上,取了燈罩。
“你有幾分把握解毒?”容成爅接著問道。
“這毒名為醉魂香,中毒者周身會有淡淡的香氣,毒發時面色酡紅,如同喝醉了一般,我不是第一次遇見,所以有九分。”蘇瑾安隨口答道,卻讓容成爅看她的眸色深了深。
蘇瑾安將頭上的一隻髮簪取下,將頂部的珠花擰了擰便拆了下來,原來這簪子是空心的,裡面放著十多隻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