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手背,卻見手背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皇后,這……”皇帝抓住了皇后的手。
“皇上,這是生肌膏。”皇后如實說道。
皇帝一愣,皇后率先回答,“是阿延帶回宮給臣妾的,從梵音那兒得的。月隱仙尊是梵音的師兄,他送給了梵音,梵音又記著臣妾背上有一道陳年舊疤,就讓阿延帶回來給臣妾了。”
言罷,皇后停頓了一下,他道,“梵音是個好孩子,只可惜咱們阿延怕是配不上人家。”
皇帝取笑道,“這麼快就覺得是阿延配不上人家了?”
皇后嗔怪道,“臣妾不過是個深宮婦人,能想到的自然是門當戶對,身份相當,哪兒會考慮那麼多。”
皇后停頓了下,嘆息道,“只是臣妾沒想到,這丫頭心中這般記掛著臣妾背上的傷,生肌膏這般珍貴之物,她直接便讓阿延帶來送給臣妾。”
皇后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皇后,你說了這麼多,是有什麼事情想同朕說吧!”皇帝也不蠢,心中有數。
皇后一個勁的誇梵音,只怕並非是因為這生肌膏這麼簡單。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皇上!”
皇后這才將今日得到的訊息,以及宋平陽送來的請柬同皇帝說了。
“也不是臣妾多心,只是臣妾收到的訊息,確是如此。長公主有傷在身,傾郡主先前在宮中又出了那事,瑤兒臉也受了傷,她偏在這個時候舉辦宴席,若是簡單的一場宴也便罷了,可臣妾得知這靈獸蛋被傳得滿城風雨,是傾郡主身邊的丫鬟傳出來的,臣妾才會這般想。”皇后忙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皇帝疼宋平陽這誰都清楚,除了他只有這唯一一個妹妹外,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們一母同胞。
皇帝與宋平陽自然更加親近。
“你是想讓朕出面,取消這次的宴席?”皇帝問道。
皇后搖了搖頭,“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想跟皇上求句保證。”
“你說!”皇帝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其實也想拉攏梵音,她是雲宵真人的弟子,跟梵音的關係好了,對他們沒有壞處。
“臣妾明日會出席宴會,臣妾只望明日若是做得過份了些,請皇上能站在臣妾這邊。”皇后說道。
這件事,不管如何,她不會站在宋平陽那邊。
“因為生肌膏,皇后就願意這麼幫著梵音?”皇帝突然問道。
“皇上這話實在傷臣妾的心,不管有沒有生肌膏,這事臣妾都站梵音這邊。”
皇帝哈哈大笑,“朕與你說笑的,看把你急的。”
“皇上!”皇后嗔怪道。
“去吧!朕依了你的。”
聞言,皇后面上一喜,伸手便將生肌膏收了起來。
“這不留下給朕?”皇帝有些傻眼,就這麼收回去了?
他的胸前可還有一道猙獰的傷啊!
“臣妾後背的傷還沒抹呢,自然不能給皇上。”宋博延離開時,可是千交待萬囑附,讓她千萬別把生肌膏給皇帝的,起初她不太明白,在來皇帝這的路上她得到了訊息。
一品閣將在後天拍賣生肌膏時,她的心中多少也就有數了。
皇帝有多寵梵羽傾姐妹倆,她是清楚,她就怕他轉頭就把東西賞給梵書瑤了。
出了御書房後,喜嬤嬤有些困惑地問道,“娘娘,您背上的傷……”
“小聲些!”皇后噤聲道,“這麼好的東西,本宮可不想便宜長公主,你跟在本宮身邊這麼多年了,你又不知皇上是什麼樣的人。”
喜嬤嬤也便閉了嘴,心中有數。
“嬤嬤,好好準備一下,本宮要給長公主送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