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元第四會第七七四九年,峰主外查太虛,有三尊異虛詭物侵襲域內天地,協破之,此去百日,後有漢皇劉氏前來拜訪,峰主避而不見。
第六元第四會第七七九九年,峰主受太虛而傷,閉關三十年有餘,期間由左峰峰主攬淮長老,代行峰主職權,此間漢皇劉氏再拜十數次,攬淮長老屢次勸回後,同閉門不見。
第六元第四會第八五二六年,太虛之亂漸有聖人出手壓制,以致近來域外太虛安穩,峰主再未重傷而歸,門人修行不輟。
第六元第四會第一萬零三年,此會之末將至,峰主告誡眾人,非必要莫要外出博安峰,周遭亂象漸起,有下界飛昇弟子言說,下界百家嫌隙陡升,不知是否為此會末之小劫。
第六元第四會第一萬零四年,年初,漢皇劉氏攜聖人卷誨,請峰主出山,峰主無奈應承,離去前,由左峰峰主攬淮長老暫代峰內事務。
第六元第五會第四四年,峰主歷時數百年,終回峰內,將峰主之位傳予攬淮長老後,長閉生死關,未有多言。
第六元第五會第三九三九年,攬淮峰主遭太虛詭物重創,又有數名魔羅族勢力窺探山門地位,博安峰主出關,震懾十方,驅退宵小。
第六元第五會第七八六四年,屍聖與呂家大羅上仙,相攜降臨峰內,無不敬仰異常!當年,峰主再出峰中,門內大小事務,由右峰峰主清南長老代為管理。
第六元第五會第七九六四年,年末,峰主百年未歸,天地流言四起,群峰消落,清南峰主承峰主旨意,命眾人自設絕陣,封鎖門內大小樓閣,不日盡數撤離峰中。
第六元第五會第七九六五年,門人百無存一,皆迴歸域內天地,或入百家,或自成一脈,或再無蹤跡……
餘空守友尋閣足年,但見各峰門人離去,便是重傷難愈之攬淮長老,也攜其親傳遠遁聖天域內。
期間又有魔羅族人上前侵擾,且間雜太虛詭物,餘操持大陣,亦難以為繼,擬擇日而離。
……
第六元第五會第七九六六年,餘再無心力,徒有滿腔悲然與留意,卻唯恨而去,但開友尋堂之陣,願後人經此,可知此處一二……
冬崖子燒錄萬年有記。
至此,一冊記事典籍便到此結束,再看其它晦澀書籍,大抵也是這類記事的書冊,不過時間更為久遠,從博安居士一路發家記載至門庭衰落,皆是年年有載。
司馬氏推測,這應是雜家修士的一種修行習慣,現下史家也常有如此做法,便是以記載往來重點,編纂一門一派或一人之史實,作為修道的本心。
史家的記述形式更加複雜,而且各人修行的法門不一,記錄的重點也便不同,但史家既然傳承自雜家,自然現在看到的博安峰門派記事典籍就是這類修行雛形。
他們猜測,這位名為冬崖子的修士,當是門中史官一類的角色,同時兼管友尋堂,負責對外接待事務。
同時此人對博安峰感情深厚,從其最後離開博安峰便能看出。
但其中也有幾點疑惑,首先是內裡提及的漢皇劉氏、屍聖以及呂氏大羅上仙三人,應是其中關鍵,畢竟博安居士出行,基本都與這三人有關。
其後博安居士經年不歸,門派直接被清南長老解散,也都是因為屍聖和呂氏兩人的到來,才導致的結果。
這三人到底是誰,這些大多都和上界有些聯絡的眾人,正從記憶深處搜尋這方面的記憶,大概有些對應的想法,只待稍後統一整理。
此外,這座博安峰道場,在記載中常常經受魔羅族以及太虛生靈的侵襲,是否從彼時起,兩者便有勾結,這也是一方面的重要資訊。
若是兩者勾結時間越長,眼下對仙凡和萬道兩域的形勢便越發嚴峻,魔羅域中必定有諸多因太虛化而實力大進的魔羅修士,他們需要更保險的應對之法。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冬崖子明明在記載中言說,直到他離開,這博安峰內,再未有一人迴歸,更別說他們的主心骨博安居士,更是毫無音訊可言。
那這門口的碑文到底是誰來刻,或者就算是博安居士其後迴歸,他不可能不知道友尋堂的封閉陣法未有開啟,他又為何留下此處空缺。
此間種種,令人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