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一股明顯超過聞道境界的氣息,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隨後一道赤紅光束從屋內散發而出,將徐承包裹其中,收入其內。
張沫挑了挑眉,隨後凌空盤坐在小院之外,不再言語,至於徐承在其中會發生什麼,張沫倒並不擔心,首先赤荒子與徐承並無仇怨,反而還得感謝徐承帶他進入遺蹟,其次,徐承在屋內經歷的一切,張沫都能實時知曉,這進不進去,也都一樣了。
徐承這邊被紅光裹挾,直接穿過院落,進到屋內,此處景象,倒是令徐承明白,為何洞禾真人能把屬於他的元一天道印歸還給他。
那時徐承還在想,赤荒子飛昇,自己的元一天道印又退回,那不斷侵蝕幽漠州的太虛,不會直接席捲而來嗎。
彼時洞禾真人還讓徐承不用擔心這些,如今徐承才知道,原來是赤荒子竟將一束草還丹樹的主根,置於西荒城中。
並且赤荒子還以秘法,煉製一枚敕荒符的仿品,藉由草還丹樹的靈力,繼續維持著抵禦太虛侵蝕的赤符大陣。
不過徐承弄不太懂的是,這赤荒子到底在地仙遺蹟中收穫了些什麼,居然能如此精細地模仿出敕荒符的符紋與靈力氣息。
正當徐承還在驚歎赤荒子機緣強橫的時候,一道人形靈光,從靈符中悠然顯現,徐承定眼看去,來人不是赤荒子,又會是誰?
但徐承甫一看見赤荒子出現,他並沒有什麼反應,他覺得這就是一道留言而已,所以徐承便不是非常在意,還在東張西望,等這道赤荒子的影像開口說話。
沒曾想,赤荒子見徐承如此,輕笑著說道:“淵承道友還是這般行事無忌,我倒也輕鬆許多,看來仙凡域還未到生死存亡之際。”
“額……真人?”
赤荒子如此說話,令徐承一愣,半晌後,他試探性地問道。
“哈哈哈……”赤荒子輕笑兩句,接著說道:“是真人,也不是真人,此番是我透過留在仙凡域的偽符同道友說話,但真身是過不來的。”
徐承反應過來,明白這是赤荒子的實時通訊,看來這赤荒子晉升仙境後,還是領悟了些高深的道法,可以實現跨域的神識交流。
“害,早說啊,怎麼不早說。”
想到方才自己還在這兒四處亂晃,徐承雖是厚臉皮,但也有些尷尬,不由得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如此還令在外守候的張沫笑出聲來。
赤荒子倒是沒有太在意這件事,說來他與徐承相識的時間也不過十數年,期間還有許久未見,但畢竟徐承是將赤荒子帶出幽漠州之人,也是將地仙遺蹟一事告知於他的人,不自覺間,赤荒子還是願意與徐承互稱好友。
兩人短暫敘舊一番,赤荒子瞭解到徐承與張沫結為命魂夫妻後,頗為震驚,感慨最近時代為何能這麼快就確定關係,徐承當然笑而不語,令赤荒子有些難以接受。
之後徐承也知曉赤荒子飛昇上界後,目前已和萬年前飛昇的同道好友牽上聯絡,言說會元之末後,徐承與張沫再來,赤荒子必定相迎。
閒聊幾句,赤荒子不是什麼善談的人,隨即便借顯身的時間有限,把話題硬生生切入到會元之末一事上,問起徐承近來太虛的狀況。
徐承見狀,也大概說明了此前大戰魔人的一些情況,談及魔人所說的“虛末天歲,萬道莫空,了卻殘身,脫卻天地”等話語後,赤荒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嚴肅起來。
“看來當初我留下這道偽符還是沒什麼問題,此前我便覺得太虛震流湧動異常,並且其中有異獸暗中窺伺,現在又有魔羅域顯露鬼祟蹤跡,想必他們想趁著會元之末,掀起一場風浪。”
“沒錯,現在正魔兩道與萬道域皆是暫緩戰事,如今我來這裡,其一是因為前輩所言,有針對太虛的佈置,想來可以助我等一臂之力;其二也是切身感受一番如今的太虛到底是何情況,免得今後應對起來,措手不及。”
“嗯,面臨外敵,果然人族還是會攜手共進,魔羅域和太虛偽神打得算盤,我想只要應對得當,應當翻不起什麼風浪。”
赤荒子言語間提及太虛偽神,這倒是徐承從未聽聞的說法,正待要開口詢問,突然赤荒子的影像一陣模糊,令徐承和赤荒子兩人皆是大驚失色。
徐承連忙開口詢問發生了何事,因為他和張沫散開感知,西荒城周圍一片安寧,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那便只有是赤荒子那邊出了問題。
赤荒子的影像明顯有斷開片刻,隨後赤荒子影像的雙眸恢復神采,其語氣加快幾分,略帶焦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