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入夜總會有人難眠,陸珏一行人深夜還未歸來,讓那幾個獨守空房的妃妾自是鬱郁難眠,心高氣傲的韋鳶兒更是因丟面子一事憤憤難眠。
門執拗一聲被推開了,她先前派遣跟蹤陸珏、周若水的宮女回來了。
那宮女走上前彎下身在她身邊,低聲說:“娘娘別等了,太子殿下住在了他以前住的舊居,不會回來了。”
“那個周若水到底哪裡好,會把太子殿下迷的如此神魂顛倒!”韋鳶兒聽完哪裡不生氣,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娘娘說的是,周氏不僅魅惑了太子殿下,還勾引過齊王殿下。奴婢還聽說,太子殿下在杭州曾經與齊王殿下發了衝突!起因也是因為這個周氏!”
“有這麼回事?”
“這些是奴婢從跟隨齊王殿下去杭州的婢女那聽到的,而且……”說著彎身在韋鳶兒的耳邊小聲耳語。
她的話還沒講完,韋鳶兒已經驚得瞪大了眼睛:“此事可是真的!”
那宮女一臉認真:“千真萬確,當時太子殿下手持龍泉劍,差一點就把齊王殿下給劈了。”
“好,初冬我們進宮,將此事告訴皇后娘娘,不潔之身嫁入皇室,皇室怎能容忍!”說完轉身,就向殿外走去。
初冬立刻上前攔住:“娘娘可不能急於一時,如這件事讓皇后娘娘來處理,太子殿下會如何想!您與皇后娘娘同屬一脈,太子殿下又會如何想您?”
聽她講完韋鳶兒坐回去,陷入深思:“對呀,大伯在朝堂之上已經與殿下有過沖突,我不能為了他們的私心毀了我的未來。”
“娘娘,奴婢有一主意,不知當說不當說?”
韋鳶兒斜視著她說:“講。”
“是”一手遮在韋鳶兒耳邊,細細與她講著。
……
第二天,陸珏因為要去處理中宗交代的重審之事,在舊居門口就與周若水分開而走,一個去了大理寺,一個回了太子宮。
當週若水挽著朱雲汐回到東宮太子府時,正殿裡早已坐滿了人。不僅有正宮的皇后娘娘,還有朱顯的生身母親惠妃聶氏,這惠妃雖只居四妃之末,卻極受恩寵,為中宗生有五個兒女。
見到如此陣勢,周若水滿是詫異,扭頭,梅含雪暗暗遞了個眼神,她便意識到這裡的不祥。
盈盈上前,款款施禮:“臣妾參見皇后娘娘,惠妃娘娘。不知二位娘娘駕臨有何事?”
韋后清清淡淡一笑,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昨晚,太子殿下未居於太子宮,你身為太子妃為何不勸解!若太子殿下在外有了意外,何人承擔!”
“母后,那是……”朱雲汐剛要為周若水辯解。
韋鳶兒便站起身打了差,牽住她的手,滿是親暱:“公主年紀尚幼不識人心,別看有些人楚楚可憐、端莊大方,不一定藏著什麼禍心!”說完目光含笑的瞧向周若水。
“你的意思是說我傻,分不出誰好誰壞嗎!”朱雲汐不傻,這句話聽得明明白白,甩開她的手,看向韋后道:“母后也這麼認為嗎?”
韋后沒有開口,聶惠妃到先開口了,她睨了朱雲汐一眼,沒有轉彎抹角直接就責問:“太子妃再嫁太子之前可是完璧之身?”
她的話還沒講完,韋后就有些聽不下去了,目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韋鳶兒一眼,意識到什麼,卻沒有開口制止。
聽到她的話周若水吃驚不小,連忙問道:“娘娘為何如此問?”
韋鳶兒笑了笑道:“太子妃娘娘沒聽明白嗎,太子殿下京中多年,未有一筆略記。若不是因為你怎會背上,弒殺親兄之名!”
“惠妃娘娘懷疑太子殿下因為臣妾,而害死的齊王殿下?”說完周若水看向韋皇后繼續道:“皇后娘娘,且不說根深蒂固的君臣之別,奪妻在前、威逼在後,如此多的不利之事,太子殿下豈不是自行惹禍上身!”
韋鳶兒哼了一聲,添油加醋:“若不是你魅惑二人,太子殿下與齊王殿下又怎會起了衝突!齊王殿下又怎會不明不白的死去?太子殿下又怎會背上弒兄的罵名?”